她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呷着兑水威士忌,眼睛茫然地盯着钟表的指针。
见我出来,她朝旁边坐了坐,给我让开位置。
我坐在她身旁,她把手里的酒杯递给我。
我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递还给她。
“我不明白,闫雪灵为什么要么做?”琳琳把酒杯递到嘴边,声音很平淡,“在回来的飞机上我们聊的很透彻,她很清楚你那么说是为了应付她爸爸,也很清楚我没想跟她抢你。”
我从她手里拿走酒杯。
“或许她只是言不由衷。”
“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接受不了别人在她背后蝇营狗苟,她宁肯把一切都摊在明面上。”
“是的,雪灵处理不了复杂的人际关系。”
“不应该这么复杂的……”琳琳的眼睛仍旧盯着指针,“风哥,老实说,经她这么一闹,连我也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了。”
“你本来是怎么想的?”
“维持现状,一天一天的混下去。喝更多的酒,做更少的梦,直到我不再奢求什么为止。”
“现在呢?”
琳琳把酒杯拿回去。
“托闫雪灵的福……我现在奢求的东西更多了。”
我转过脸,发现她也在看着我。
我吻了她。
威士忌和气泡在我们的嘴里弥散开来,6年前的那个夜晚仿佛从未中断。
“风哥,”琳琳的眼神有些慌乱,“我们不能这样……”
“我说过,两个我都想要。”
“雪灵未必是认真的……”
我摇摇头,把嘴唇放在她的唇边。
“她是,我也是。”
琳琳于是将嘴唇贴上来。
钟表停止了转动,一缕发丝顽固的在舌尖捣乱。
“咳,咳。”
回过头,闫雪灵已经走到我们面前。
她抓过琳琳手中的酒杯,将其中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我饿了。”
闫雪灵说。
“好,我现在就去做饭。”
琳琳笑着说。
那天晚上我们吃的是火锅。
在盛夏吃火锅是个极其奢侈的行为。
我们把公寓的窗户关死,空调开到最大,让火锅的蒸汽和空调的冷气相互对冲。
极致的浪费。
可惟其如此,才能配得上我们此刻的心情。
龙仔送来若干种鸡尾酒。
都是果味的、甜的,闫雪灵喝的很开心。
我和琳琳却都只喝了一点点。
八点多,闫雪灵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琳琳于是把她带到主卧。
“让她好好睡一觉,可不能对喝醉了的女孩胡来!”
临出门前,琳琳叮嘱我。
她要去给温如海陪床,尽管医生说无此必要,但她还是坚持要去。
我在电梯前拦住她。
灯光昏黄,电梯间里仅我们两人。
“风哥?……”
不等她说完,我搂着她的腰把她顶在墙上,激烈的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