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本可以预见到的糟糕结果。
从琳琳提出她的“办法”的那一刻,我就应该能预见到。
然而我没有。
整整一个月,我全身心的扑在闫雪灵身上,完全忽视了琳琳,也疏于对她的关心。
在这漫长的三十天里,哪怕我从中抽出半个小时,开诚布公的跟她聊聊,事情也不会恶化到这个地步。
琳琳自己就没意识到会是这种结果吗?
我猜她知道。
但在经过白天的当牛做马后,在目睹我和闫雪灵的苦情相对后,深夜躺在那张陌生且冰冷的双人床上时,她会想到什么呢?
她已经顾不得生死了。
只求一个解脱,什么解脱都好。
“……所以,只要我能找到那个发现琳琳秘密的人,封住他的嘴,琳琳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找?”闫欢笑了,“不必找,那个人就是我。”
“你?你怎么发现的?”
“一个酒吧,有什么理由要在三更半夜往店里面运浴缸和床垫?”
“你监视琳琳?!”
“我监视每一个跟我作对的人。”
“你不觉得这么做很卑鄙吗?”
“在这个圈子里,这么做是常识。”闫欢的预期稀松平常,“不但我这么做,对面的人也是这么做的,就连你短暂忘掉的闫雪灵也是这么做的。”
闫欢扬起嘴角。
是啊。
如今回想起来,在给我那记耳光后,闫雪灵就时时处处留心我的一举一动。
她频繁盯视我的手机,偷听我的谈话。
菅田也一定在帮她,这家伙知道我很多动态,而且对闫雪灵言听计从。
还有那部手机……虽然菅田一再表示,那部手机是没有安装窃听器的,但到底有没有,天晓得?
我感到脊背发凉,原来这才是我生存的世界。
……或许我错看了闫欢,她也有温柔的一面。
“好吧,我懂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我需要马上通知琳琳,让她无声无息的将那些房间恢复原样……”
“不。”闫欢摇摇头,“秦老师,你如果敢通知她,或者那里露出一丝正在施工的苗头,我就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金磅。”
刹那间,我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闫欢只是想耍我!
她从一开始就想用这件事来要挟我!!
等我再次反应过来时,闫欢已经被我按在会议桌上,我的左手正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
闫欢从脖子到脸颊都被我掐成了紫红色,她的双手抓扣着我的手臂,双脚在我的大腿上乱蹬乱踹。
那一刻,时间的流逝仿佛变慢了。
我在思考要不要就此扭断这条纤细的脖子。
为了闫雪灵,为了琳琳,一了百了。
然而我放弃了。
闫欢的身体虽然在挣扎,但她的眼睛在笑。
她很享受我对她做这种事。
我不能一戳就跳。
我不能让她得逞。
我撒开手,重新坐回椅子。
闫欢从会议桌上滑下来,跪在地板上痛苦的咳嗽。
约莫过了十分钟,她从地上站起来,赤着脚走回座位,从随身小包里取出镜子开始整理妆容。
这一切,她做的缓慢而优雅。
现实伴着她的动作逐渐扭曲了。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刚刚宣泄完毕、掐着香烟坐在床头的男人,全身松软、双眼空空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也像个刚刚获得满足的女人,周身上下都闪着异样的微光。
片刻后,梳妆已毕的闫欢重新在我身旁坐下。
我和她沉默相对,少倾,她把我的左手拉到她的大腿上,摩挲了片刻。
我没有拒绝,掌握主动权的人是她。
猛然间,她站起身,一脚踹在我的胸口!
我失去平衡,随着椅子一起翻到在地。
闫欢随之扑过来,骑上我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