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她的视力不好,于是伸手去帮她,很快便在枕下摸到了两样东西:
手机和眼镜。
“谢谢。”
她接过去,戴好眼镜,翻身坐起来,划开手机,双眼专注的浏览着屏幕上的信息。
晨光向我诠释着她那姣好的轮廓。
渐渐的,我的身体擅自起了变化。
起先,这种变化不大,但随着我的目光在她周身各处游移,变化愈发明显。
女人注意到了。
她扭过脸看我,用略带戏谑的口吻笑道:
“忍着吧,现在是早上,时间很紧张。”
我有些尴尬。
“抱歉,你是?”
女人朝我转过身,大方的将自己的胴体展示给我。
我有些茫然。
“不记得我了?”
我眯起眼睛,惊觉自己见过这轮廓。
“你是……!”
“是的,我是闫雪灵的妈妈,我叫闫欢。”
我像触电般坐起来,闫欢则翻身下床,赤着双脚,如猫儿般轻巧的踏着地毯走向房门。
她的形体经过千锤百炼,每个动作都带着刻意。
虽然刻意,但是很美。
临出门前,她看向我,说:
“我需要开个视频简会,最多20分钟,餐厅见。”
门关上了。
我翻身爬起来,仔细的查看了身边的一切。
床单上没有多少褶皱,没有多余的毛发,床边的地毯干干净净,垃圾桶里空空如也。
但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无法确定昨晚发生了什么。
罪恶感涌上心头。
我暗自后悔。
与杨茗离婚的当晚,我和闫欢上了床。
与闫雪灵分手的当晚,我又和闫欢上了床。
简直是鬼打墙。
由于没找到衣服,我只能在一旁的浴室里拽了条浴巾围在腰上,战战兢兢的拉开了卧室门。
这里似乎是二楼。
门外是一条不长的走廊。
走廊左边是个阳光房,空空如也的书架前有一个下沉的沙发池,窗外庭院里有一条狭长的泳道。
走廊右边是个挂着玻璃吊灯的通高起居室,长沙发上,一个身着正装、长相出众的短发女孩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
留意到我的目光,她抬起头。
一开口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闫欢的助理。
“你的衣服太脏了,不值得送洗,扔了,我照原样给你买了套新的。”她指着脚边的快递袋,“需要给你送上去吗?”
“丢给我就好。”
她没听我的,提起快递袋,顺着折梯走上来。
与闫欢相似,她的脚步同样无声无息,但走路的姿势带着别样的美感,仿佛她脚下踏的不是楼梯,而是T台。
及到近前,我才意识到她的身高居然有一米八上下,优秀的头身比进一步拉长了她的身段,也加剧了她带给我的压迫感。
我有些尴尬,下意识的提着浴巾。
她倒是很坦然,目光在我胸口、胳膊和大腿上来回游走。
“你擅长游泳吧?”
“是。”
“难怪胸口这么宽。”她说,“别紧张,身材没走型。除了腰上有点赘肉,其他地方还不错。”
“这里是哪里?我是怎么来的?”
“闫总的房子,开车带你来的。”
她的回答简洁干练,但我仍在云雾中。
她把快递袋塞在我手里,靠近我时,鼻子在我身前嗅了嗅。
“早餐前先洗个澡,味道太大了。”
说完,她指了指餐厅的方向,仍旧走回楼下。
似乎她很忙。
我躲回浴室,快速的冲了个澡。
架子上的洗化用品琳琅满目,连不懂行的我都能看出是高级货,但拧开来一闻,每瓶都是闫雪灵和琳琳讨厌的味道。
用她们的话讲:骚哄哄的。
等我换好衣服进到餐厅时,闫欢也到了。
她已经披上睡袍,但仍赤着脚。
“早餐呢?”
她问我。
我被她问的愣了,低头看看,宽大冰冷的石质餐桌上空空如也。
闫欢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她在餐桌靠窗的座位上坐下,侧过脸看着窗外的草地。
鼻梁上的变色镜片因阳光照射逐渐发黑。
看得出来,她有些生气。
片刻后我意识到:
她在等我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