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的往后躲了一下。
“大叔还挺害羞的,不就是出门前的一个吻嘛。”
闫雪灵朝琳琳笑了笑,扭头拉着白梓茹走了。
琳琳的脸绷得很紧。
“那么,我也走了。”
“等一下,我陪你去!”
“不用,又不是去上刑场。我去那里只是吃吃饭、说说话、拍拍照,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可是你能行吗……”
“放心吧,我现在的心情值是满的,什么事情都应付得来。晚上见,风哥。”
她朝我摆摆手,跟着门外的妖冶男人离开了病房。
几乎是在同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条短信,号码是一串诡异的数字,但发信人却一目了然。
“大叔,下午你去外面转转吧,不想见到你。”
果然,闫雪灵生气了……
紧跟着又来了第二条短信。
“不过,五点半必须回来!晚一分钟我”
就怎么样?
最讨厌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
又等了三五分钟,没有第三条短信过来。
我忍不住了,回复道:
“晚一分钟你会怎么样?又要喊强奸?”
少倾,短信回来了。
“别乱说话!白护士就在旁边,被她看见了!”
原来如此……
“好好吃饭吧,雪菜肉丝面我吃过,剧透:别太期待。”
电话那头又没了动静。
不得已,我只好又去了一条短信。
“我出去办点事,不烦你了。”
“五点半!”
“收到。”
离开医院后,我先去了最近的手机营业厅,请营业员帮忙把手机号换了回来。随后,我又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大包“经期安心裤”。
顶着女店员的目光,我在“S-M”号和“M-L”号之间纠结了半天,最终选了前者——闫雪灵的身材比杨茗瘦一圈,她的屁股(好吧,说的文雅点,臀围)很可能就是这个尺寸。
“您爱人的心情不太好吧?”
结账时,女店员忽然开口道。
我被她说的有点懵。
“我……爱人?”
她朝我的左胳膊努了一下嘴。
我低头一看,她是指我衣服上的破洞。
昨晚闫雪灵拿我当强奸犯捅,她的心情肯定不咋地。
“我建议您买些甜品给她,经期吃些甜食可以改善女孩子的心情。”
“你是说姜糖水?”
“水果蛋糕。”
“好,要一个。”
“那……您看,要不要再选购些卫生护垫?比起安心裤,这类产品更凉爽、也更透气,您爱人在经期的最后几天用得上。”
女店员露出精明的笑容。
我只得乖乖掏钱。
拎着塑料袋走出便利店时恰值正午,天气又闷又热,昨天的暴雨跟没下过一样。
我坐上树荫里的电动车——这是第二次了——给闫雪灵、琳琳和玲奈都发了短信告知电话的事。
纠结片刻后,我给杨茗也发去同样的信息。
结果只有杨茗回复了句“收到”,其余皆石沉大海。
我苦笑一声,旋即折回医院。
老实说,我不敢离闫雪灵太远。她昨晚的两次情绪崩溃来的毫无征兆,一旦爆发又像地裂山崩般难以控制。在搞清楚她的精神问题之前,我最好小心行事。
回到病房,闫雪灵还没回来,按理说饭早该吃完了。
也许她正在给白梓茹讲故事。
我把从便利店买来的东西放在她床头,随即退了出去。
离开前,我长了个心眼。翻了翻闫雪灵的床铺和床头柜,又往她床下和厕所里面看了看。
没有美工刀。
什么形式的刀都没有。
我长舒一口气,将口袋里的那堆戒指掏出来,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