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离婚的真正原因吧?”
“也不是。”我摇摇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过无性婚姻,没必要为此大动干戈。除了睡觉前有些难熬外,没有夫妻生活也就那么回事。而且……男人有很多方式可以疏导自己,只要变着花样的想办法,总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真正令我难以忍受的,是杨茗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性需求是我自己的麻烦,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应该想办法解决的人是我自己。”
“那还结什么婚?!”
琳琳的表情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是啊,很多个睡不着的晚上,我也在问自己,那还结什么婚呢?我找不到维持下去的理由,又碰巧得知她和自己的同事上过床,便痛痛快快的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其实……跟另一个女孩坦白自己连老婆都搞不定,作为男人来说挺丢人的。”我挠了挠脸,“而且……或许我该强调一下,我只是自己……我没去过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也没去找不三不四的人。”
“事业上呢?我听说,很多家庭撑着不离婚都是为了事业。”琳琳问,“杨茗在事业上对你助益很大,你在其中也收获颇丰,不是吗?”
“你是想说那份社区规划师的工作吧?那件事是自己找上我的,和杨茗没关系。而且,什么时候收黑钱、干脏活也算‘助益’了?”
“对不起,风哥,我瞎说的,我对内情并不清楚。”
“没事,都过去了。回到婚姻这个主题上来。”我叹了口气,“如今想想,我和杨茗就像是盘在婚姻里的两条毒蛇,外人看来你侬我侬,实则我们俩的性格都不健全,彼此戕害,融不到一起。只要婚姻这个蛋壳稍微出现了些许裂痕,我们就会争先恐后的冲出去,谁也不会回头。以上就是我和她离婚的全部原因。当然,这是从我这个角度陈述的版本,从她那个角度看,恐怕是完全不同的故事。”
“在她的版本里,在蛋壳上敲出裂痕的人恐怕是我。”
“恐怕是的。”
琳琳陪着我笑了几声,继而疑惑地问道。
“吃饭喝水、夫妻生活……风哥,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了解你,我担心你在和金磅的这段婚姻中受到伤害。”
“我和金磅的婚姻很幸福。”
“幸福到向大家隐瞒这层关系?”
“不是隐瞒……我俩只是互不干涉。这种关系,我觉得很幸福。”
“夫妻彼此互不干涉,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这种婚姻不是没有,称其为幸福的人恐怕也是有的。但凭我的了解,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琳琳没有回应。
“我在视频里见到了金磅的长相,在话筒里听到过金磅的声音,老实说,这个人的反差大到令人恐惧。这不是我说的,而是白梓茹说的,那个小姑娘提起金磅,浑身都在抖。和这样的男人结婚,若想要获得幸福,女方得是个比母老虎还要刚强十倍的女人。但凭我的了解,你不是母老虎。”
“我是。”
“是个屁,你顶大就是只HelloKitty。”
琳琳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