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男孩们的眼神不发直才怪。
青春啊。
果然是青春。
诚如闫雪灵所言:不能低估学生的决心,感觉上来了,什么都挡不住。
正想着,我的手心里突然多了一丝轻微的重量。
低头一看,闫雪灵正往我手里塞东西。
是一条粉色的丝带,丝带的另一端朝向闫雪灵,向下一路延伸至难以分辨的黑暗中。
“这是?”
“承诺给你的甜头。”
她的眼睛里荡漾着水波。
“别愣着,快拉一下。”
我像鱼儿上钩一般扯了扯那根丝带,闫雪灵轻轻叫了一声,伸手推了一下我的脸。
“疼。”
她低声说。
我没奈何,只得顺着丝带一点点朝前摸去。
她闭起眼睛。
带着困惑,我的手逐渐没入黑暗,少倾便明白了她想让我做什么。
我缩回手,叹了口气。
闫雪灵睁开眼。
“大叔,你不想吗?”
“还是专心看电影吧。”
她把脸别开,一言不发。
我不想吗?
不想骗自己,我想。
我才年过三十,经验齐备,功能健全。加之整整一年没碰过女孩,又身处青春荷尔蒙肆意弥漫的场所,不可能不想。
但是,恰恰因为我的岁数和过去的经历,我不会被轻易欺骗。
体温不会撒谎。
动情的人,双股间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温热。
而她……却像是座化不开的冰窖。
我看着投影里的男团跳来蹦去,心里却在思考她为什么强行这么做。
是出于无聊?
是出于好玩?
还是出于纯粹的自毁倾向?
不清楚。
从她不肯回家这个事实看,或许她只是心烦意乱,想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用来麻痹自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选择了酒精,她可能选择了性。
“装什么正人君子。”闫雪灵望着远方的投影,“恶心。”
“我不是装,我只是……有些困惑。”
“恶心!”
她重复道。
“看电影吧。”
“我要走了。”
“去哪儿?”
“去门口!随便上一个男人的车,他爱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爱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把我大卸八块我也不在乎。”
她想起身,我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使劲把她压在原地。
她十分抗拒,身子扭的像条鲶鱼。
我有点烦了。
“喂!难道我必须跟你做那种事不成?你来着那个,而我腰上又被捅了一刀,咱俩就算是想做也做不成,不是吗?!”
闫雪灵停了下来,歪着脑袋,好奇的盯视着我,像是观察某种外星生物。
“干嘛?”
“我本以为你会跟我扯‘最好还是做朋友’那套鬼话,没想到你这么务实……之所以不做,是因为客观条件不允许。天才!简直是名言警句!真该把你的话印一万份,贴到高中走廊上去!”
我试着想象高中走廊里贴满我的头像,头像下一行竖版大字:“还是好好学习吧。因为你们是学生,就算想做也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