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丝毫顾不得后腰的伤痛。
李德仁教授是我的研究生导师!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就在老师你被袭击的那天晚上,就在这栋病房大楼里……”
有这么巧的事?
我愣了半晌,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给她回应。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了。”
“……其实,我爸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话没说完,她像是逃跑一样的带上了病房门,而我还沉浸在她的话里。
李老师死了?这不可能啊!
他才刚刚退休没两年!
最近刚刚返聘,还成为了国家第二批注册社区规划师。我前两天刚见过他,老爷子能吃能喝,身子骨硬朗着呢,在新的岗位上干劲十足,几乎可以说是换发了第二春。
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必须尽快了解一下情况!
我飞速的盘算了一下,先给学院打个电话,再看情况给师娘打个电话。
手机呢?
我艰难的抬起右胳膊在床头摸来摸去。
我的手机肯定就在这附近。
没有。
床头桌上,枕头
猛地想起来:
我的手机被薛勾子抢走了!
完了。
这下别说了解情况,我连琳琳都联系不上了。
环顾四周,病房里空荡荡的。
只能麻烦白梓茹了!
她说的那个呼叫按键应该就在被子里吧?
我摸了半天,没有。
算了,趁着屋子里没外人,索性把被子掀开,这样好找一点。
尽管浑身酸痛,但好在夏天的被子也不是很厚,稍微一撩,我的大半个身子便裸露在空气里。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腰被纱布捆的像是木乃伊,大腿和胳膊上遍布淤青,胸口更是惨不忍睹——我都不敢想象我的背现在是何种惨相——都这个样子了还没有感到刺骨的疼痛,完全是止疼药的功劳。
万幸,也有一个好消息:
经仔细观察后确定,下一代应该是保住了……
那只久寻不见的白色呼叫按钮就在我两腿之间,靠我下一代不远的地方。
我长舒了一口气,像做瑜伽抓脚趾一样,费力弯下腰,试图把胳膊往大腿中间伸。
但该死的纱布死死的捆住了我,让我的腰像块铁板一样挺的笔直。
某个女孩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我停下动作,艰难的扭过头。
是岭花。
“苏醒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抓自己的下体,”她撇着嘴,“姐姐真是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