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有些好奇，笑着问道。
圣母的声音幽幽响起：“我也不知道，她算不算世外高人。”
“我本是青州益都的普通农户，十六岁许配给林家三郎。”
“可惜老天不长眼，相公被官府迫害而死，我本想一死了之，却被一位老尼所救。”
“她传我兵法，武功，带我四处云游三年，后来忽然消失无踪。”
“后来，山东全境遭遇大灾，我因为救了不少人，他们便愿意跟随我，渐渐的白莲教就发展起来了。”
朱允炆点点头：“听你的遭遇，也是个苦命人。”
“而那位教你本事的老尼姑，应该符合世外高人的形象。”
圣母摇摇头道：
“我觉得，师父她老人家虽然文武兼备，但似乎还是比不上你。”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日的兽群，也是你唤来的吧？”
“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仙家手段。”
朱允炆笑道：
“人都说女人的直觉，往往准的可怕，如今看来似乎真是如此。”
“既然你如此笃定，我要是打死不肯承认，似乎有些失之坦承了。”
“我可以承认展现了些手段，不过似乎今夜圣母来找我，不仅仅是为了证实猜测吧？”
“有话还请直说。”
朱允炆话音刚落，圣母沉默了一会，忽然一个翻身，变成了跪地的姿势：
“希望您能收我为徒，传授仙法！”
事情的发展，完全在朱允炆的预测之中，他淡淡看了一眼身旁垂头伏地的圣母：
“拜师什么的先不急，你先说说，为什么要学我的手段？”
低垂的脸庞下，传来圣母笃定的声音：
“自然是为了光大白莲教，救助更多的贫苦百姓。”
“哦……”
朱允炆双眉一扬，又问道：
“你想过没有，假设未来白莲教真的如你所愿发展壮大，占领了整个山东，甚至打到北京城。”
“只差一步便能逼得皇帝退位，到时候你当如何？”
这是一个触及灵魂的问题，当皇位近在咫尺的时候，才能看出所谓的造反初心。
圣母不假思索道：
“请您相信，我创立白莲教，确实是为了黎民百姓，并非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会将天下让给贤良之人，回到山中种老。”
“真的吗？”
朱允炆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白莲圣母，打开了主脑自带的测谎系统。
测试的结果也不出意料，圣母说的句句发自本心，都是实话。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所说的，不过收徒一事，我还要考虑考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圣母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急忙回答：“弟子名叫唐赛儿。”
“唐赛儿……”
朱允炆正在疑惑，这个名字为什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忽然听到唐赛儿问道：
“不知您的名讳是……”
“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