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明恍然大悟地点头,又问:“那娘,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天都快黑了。”
白景明因为要跟着燕复北,所以没法回家。
燕复北是让他跟卫九一样,住在这里的。
沈君怡一边进屋一边说:“给他换了药就走了。”
白景明没敢跟着进屋,只好去厨房找卫九,他现在烧火可是一把好手,毕竟天天帮做饭的陈婉穗烧火。
沈君怡走到房间里,燕复北已经脱了上衣,正坐在床边的软塌上,胸口的纱布还没拆呢。
他看到沈君怡进来,耳根微红,虽然想着得和有夫之妇保持距离才行,但是他每次一看到沈君怡的那张脸,他就压根挪不开目光啊!
沈君怡问他:“今天的伤口裂开没有?”
燕复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甚至都不敢去看沈君怡的脸,只盯着屋里的某一处,低声说:“没有。”
沈君怡就解开他身上的纱布,低声说火:“你恢复的真快,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这次上完药后,以后就不用再上药了。”
燕复北:“……”
燕复北的眼里有些遗憾,他低声说:“这就好了?”
这也没换几次药啊,怎么就好啦?
沈君怡问:“怎么,你还不想好啊?”
燕复北哪里敢说,他闭着嘴不吭声了。
沈君怡给他把药上完之后,他才低声说:“白景明,是你儿子吧?”
沈君怡立刻点头:“对,听他说,你让他跟在你身边做事,那以后,他就拜托你照顾了。”
燕复北点点头:“既然是沈大夫的儿子,我自然会多多照顾的。”
与此同时,燕复北的心里也在叹气。
罢了罢了,沈大夫都要当祖母的人了,他自己呢,也有大仇未报,一堆事情没办呢。
什么儿女情长的事,还是算了吧。
……
沈君怡出来的时候,燕复北有些不舍得,但他还是逼迫自己坐在没动。
沈君怡没见燕复北出来送她,还有些奇怪呢。
毕竟之前每次,燕复北都送她出门的。
沈君怡把白景明喊出来,又嘱咐了他几句,让他机灵着点,多跟燕复北学点东西,别毛毛躁躁之类的。
白景明都点头应了。
白景明住在这里也好,以后没事还是少回家去。
毕竟,只要那个秋月还在家里,沈君怡就不想让白景明回去。
……
沈君怡从屋里出来,赶在天黑之前,带着陈婉穗回了白石村。
她们回来的时候,白文康正带着秋月,在屋里吟诗作对呢。
秋月认识字,这一点让白文康很满意。
白文康自己爱写一些酸腐的诗句,以往是只能出门和喝酒的好友们念一念,现在呢,他有了红颜知己了。
秋月很会捧着他,只要是他写的,她都拍手叫好,夸他厉害,会写诗,写的诗句堪比古今中外的不知道多少大师都要好。
又夸他写的字好看,夸他文章写得有深意。
总之,一整晚都是白文康在写诗、读文章,秋月就一个劲地捧着他。
按照沈君怡的对白文康的了解,虽然白文康的嘴上谦虚着,心里还不知道多得意呢。
要是有个尾巴,此时都应该翘上天了吧。
沈君怡和陈婉穗对视一眼,低声说:“今晚再给他们煮点汤吧,吃完今天的分量,就差不多了。”
陈婉穗不懂这些,沈君怡说是避孕的药,她就当真了。
于是每天都兢兢业业地熬汤呢。
这次,沈君怡和陈婉穗其实回来得不早了。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天都全黑了,周围的人家,全都吃完了饭,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了。
而白文康呢,就带着秋月在屋里吟诗作对,竟然也没有开火做饭。
白文康这个月的月俸还没发下来呢,身上估计是没有多少钱的,所以,他们应该没有去外面吃。
沈君怡心里冷哼:一个小妾而已,进门了竟然连饭都不做,她该不会想着,以后都靠陈婉穗给他们做饭洗衣服吧?
想都别想。
这一晚,沈君怡把最后的药量下到了汤碗里。
她们这边刚刚做好饭,秋月就笑眯眯地过来端饭了:“穗娘,老爷的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这几天以来,每天晚上,陈婉穗都给他们熬汤喝,饭也会多做一碗,竟然让白文康和秋月给吃习惯了。
以为这都是应当的呢。
沈君怡坐在那吃饭,没有看秋月,也没吭声。
陈婉穗脾气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早就准备好的两碗汤,以及两碗饭端给了秋月。
秋月看了一眼她们吃的饭,也是陈米饭搭配酸菜肉末汤,多了一盘子炒红薯叶,秋月于是没有多说,端着饭,转身走了。
等她走了之后,沈君怡就对陈婉穗说了:“从明日开始,不用再管他们的饭和汤了,咱们还跟以前一样,只做咱们自己的,米面粮油都放到屋里,出门了就把柜子锁上。”
反正是一丁点东西也不可能给白文康吃。
就连家里的菜园子,沈君怡都摘了七七八八了。
想吃菜,自己种去。
陈婉穗点头答应了。
两人吃完饭,又洗了澡,就一起回屋睡觉去了。
不过,这一夜,注定是没法好好睡觉了。
对面屋子里的白文康,吃饱喝足后,还和往常一样,抱着他的温柔娇妾上床,两人原本还要和往常那样,云雨一番的。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翻云覆雨到一半的时候,白文康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紧接着,他就突然乏力了一般,趴在了秋月的身上,满额头都是冷汗,脸色苍白的,呼哧呼哧直喘气。
那玩意虽然还在秋月的身上呢,但是早就不行了。
秋月被他吓得花容失色,她赶紧抱住了白文康,紧张地问他:“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可别吓秋月啊。”
分明一整晚都还好好的啊,怎么一来办这事,就不行了呀?
老爷这是犯了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