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敢偷吃她的鸡?(1 / 2)

赵秀贞看到白文康也不说话,只哭着跑回了屋里,还把门给关上了。

白景明气的冲出来,欠欠地又补了一句:“那是我的屋子,你门关那么重干嘛,要是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白文康脸色沉沉地瞪着白景明,厉声呵斥他:“老二!你给我住嘴!”

白景明的性格比较冲动,不像白宜明那样沉稳,他做事就随着心意,不太顾后果。

所以,白文康现在都有些讨厌他了。

白文康骂他:“那是你表姑!你这样说话,着实太没有教养了。”

白景明冷哼:“爹,你确定她只是我表姑吗?我怎么看她想给我当小娘呢?爹,她想过门给你当妾,可是要先给我娘敬茶的,像现在这样,没名没分地住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白文康:“……”

还别说,白景明说的这些话,确实把白文康给说动了。

要说他对赵秀贞没那方面的意思,那不可能。

但是他已娶,赵秀贞已嫁,这些年来,就算他仍旧对表妹心心念念,却也守着规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但是现在,赵秀贞都带着孙小宝住到他家里来了,每天对他端茶递水,洗衣做饭的,这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就算以前不敢肖想,但是现在,白文康也敢肖想一下了。

不过,他面上不显,只是板着脸对白景明说:“老二,你不要胡说,你表姑可是有家室的,她只是最近有困难,才住在我们家里罢了,这种话,你以后不可以再说,更不可以对外人说,明白吗?”

白景明讽刺地看了白文康一眼,没有点名白文康的心思,转身回了灶房,继续热洗澡水去了。

赵秀贞很聪明,往常到了热洗澡水的时候,她都不去灶房,等陈婉穗把洗澡水热好,沈君怡和陈婉穗洗好了,她才过来,让陈婉穗顺便把锅里的水加满,她好给孙小宝洗澡。

陈婉穗这个人性格软,赵秀贞都这么说了,她就不好意思拒绝,所以每天都把孙小宝的那份给一起热了。

但是白景明可没那么好说话。

他热了洗澡水后,先给沈君怡抬过去,等沈君怡洗好了,他又给陈婉穗抬。

陈婉穗简直受宠若惊啊,白景明对她说:“嫂子别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

他把‘一家人’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

陈婉穗:“……”

既然白景明都帮忙抬洗澡水了,那陈婉穗也就开口说:“老二,你等会洗完澡后,把脏衣服拿过来,我给你一起洗了。”

白景明那个感动啊,眼泪都要下来了,要不是男女有别,他都想抱一下陈婉穗了:“大嫂,你是我亲大嫂啊,除了我娘亲之外,就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以后你和我哥和离,我跟你!”

陈婉穗:“……”

那真的大可不必。

白景明给母亲和大嫂都抬过去洗澡水后,就把最后的一点热水装到自己的盆里,然后他就把灶里的火灭了,用冷掉的木灰把火星子都给扑灭了,这才作罢。

等赵秀贞来到灶房,想像往常那样,趁着锅里还热着,给孙小宝把洗澡水热了,结果,就看到冷冷的锅灶。

赵秀贞气得不轻,咬牙低声骂道:“这个混小子,我迟早要把他从家里赶出去。”

这时候,孙小宝也跑到了灶房,他对赵秀贞说:“娘,我想吃烧鸡!你去给我买烧鸡吃,我快饿死了。”

孙小宝能吃,他还很喜欢吃肉。

刚来的时候,白文康还能每天都给他买肉吃。

但是现在,白文康也没钱了,他都沦落到和朋友们借粮食的程度了,当然没法日日给孙小宝买烧鸡吃。

孙小宝素了两天,现在就忍不住了,缠着赵秀贞要吃烧鸡。

赵秀贞拗不过他,愁眉苦脸地说:“哎呀,你让娘想想,娘身上也没钱呀。”

灶房外是后院,后院里有鸡笼,此时是晚上,那几只鸡正咯咯叫着回笼呢。

孙小宝听到了,就说:“娘,外面不是养着鸡吗?咱们杀一只吃不就好了?好不好啊娘,反正这鸡是舅舅家里养的,舅舅那么疼我,肯定愿意给我吃的。”

赵秀贞被他缠得没办法了,她沉默片刻,想到只是一只鸡而已,表哥多少钱都愿意给她的,更何况是一只鸡呢?

于是,赵秀贞就点点头,哄着孙小宝说:“娘知道了,不过今天太晚了,等明天的。”

她压低了声音,说:“等明天,她们都不在了,娘再给你炖鸡吃,没有别人,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好不好?”

孙小宝听到这话,高兴极了。

他终于不闹了,乖乖地洗脚睡觉去了。

……

沈君怡带着陈婉穗天天早出晚归,对家里不闻不问,白景明越来越殷勤,给她热洗澡水,给她打扫房间,还时不时地给她买点好吃的。

这份孝心,沈君怡从前可从来没有享受过呢。

白景明也不跟沈君怡说赵秀贞的事了。

他现在转而跟白宜明说,毕竟兄弟俩现在睡一个屋里,他不跟老大说,也没人可以说了。

白景明睡在地上,对白宜明说:“老大,现在家里都乱成这样了,你就不管管?”

白宜明最近在想着陈雯淑呢。

陈雯淑躲在县城里,因为和他的婚事闹得,陈雯淑最近都不肯回家了。

想要见陈雯淑一面,还得去县城,而且陈雯淑在县城里呆着也很困难,他得想办法给陈雯淑送钱。

白宜明不想搭理家里这摊破事,在黑暗中,他冷漠地说:“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景明都生气了,从黑暗中坐起身来,看着他:“怎么跟你没关系了?这里不是你的家?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个房子落到孙小宝的手上,以后咱们流落街头,睡大街去?”

白宜明嗤笑了一声,嘲笑弟弟的无知。

他说:

“你放心吧,父亲不会把房子给孙小宝的,再说了,就算他要给,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早着呢,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去读书,或者找点活干,挣点钱也好,别整天操心这些家长里短的,像个长舌妇一样,四处背后说人坏话。”

白景明听到这些话,火气蹭蹭地就起来了,他骂道:“白宜明!你竟然说我是长舌妇?”

白宜明“啧”了一声,又说:“娘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这家宅里的事情,本来就该母亲管的。

母亲都不管,也不知道白景明在着急什么。

白景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我这不是怕母亲不是赵秀贞的对手吗?你是没见她那个样,她给咱爹端洗脚水,还给爹洗擦脸毛巾,对了,她还给咱爹铺床呢,她真是不要脸。”

白景明这几天观察着赵秀贞,越观察,他就越后悔前几天躲在外面。

他可怜的娘亲啊,还不知道被人怎么挤兑呢。

白景明又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没看见,赵秀贞私底下给孙晓吧加餐呢,给孙小宝炖鸡汤喝。”

白宜明听到这里,才突然开口问:“她哪儿来的鸡?”

白景明不耐烦的说:“我哪里知道她哪儿来的鸡?肯定是用咱爹的钱买的呗,还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