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内尽是黄巾信徒,人数多大数十万之巨,不过真正上场作战的兵马已不足十万。
其中直属于管亥的兵马,大概还有两万,这是他从青州带来的精锐。
“爹,来这作甚?”
管亥没有回答,而是怒哼一声。
“你好大的胆子,连老子也敢骗!”
管寻缩了缩脑袋,“不怪孩儿,是那陈默狗贼欺人太甚,爹你不知道这狗贼他...”
“行了!”
管亥带他来这不是听这些废话的,更何况是对一个将死之人!
“听着,我们该离开了。”
管寻顿时一愣,“离开?去哪?”
管亥跺了跺脚,“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该回青州了。”
他原本就是青州渠帅,奉命率军前来支援罢了。
青州才是大本营,以及数不清忠于他的黄巾信徒!
“啊?我们走了那天公将军...”
“天公将军大势已去了。”
管亥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河北黄巾屡屡受挫,前途明显十分渺茫,留下来只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他还有那么大的家业,无数金银美女可不能陪着赴死。
其实早在听到波才全军覆没的那一刻他便已心生退意,今日张宁回归揭穿谎言顺势坚定决心罢了。
“明日官军攻城时你便与为父突然杀出城,不管其他直奔东南。”
管寻一脸不舍道,“那宁儿...”
管亥狠狠瞪了一眼,“她与你已不是一路人了。”
“都是陈默贼子从中作梗,否则...”
“行了,到了青州还怕没有女人?”
管寻只得接受现实,仍不甘道,“爹,走之前我想亲手宰了陈默!”
“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不亲手杀他,孩儿生不如死!”
“你...诶!”
毕竟是唯一的儿子,管亥也不忍心拒绝。
“咱们不知他藏在哪,这战乱之地不宜久留啊!”
话音刚落,一名喽啰进帐汇报。
“启禀大帅,天公将军将圣女关起来了。”
管寻听后眼前一亮,“爹,我有办法了!”
管亥捋了捋胡须,终是点了点头。
“也罢!”
“谢谢爹!”
......
夜深人静,张宁抱膝蜷缩在角落,犹如当初在袁府之时。
尽管环境不能同日而语,可双眼空洞和心中的悲凉却犹胜当时。
尤其是提出派人通知陈默取消袭击计划一事竟然也被驳回。
原因很简单,袭击或多或少能够打击官军士气,能够或多或少帮助黄巾军取得最终胜利。
张宁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竟能如此冷漠无情!
一时间,哀莫大于心死!
吱吖...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
张宁下意识看去,是一张厌恶至极无比恶心的面孔。
正是管寻。
“贼子!”
“宁儿,你先冷静些!”
张宁没有一丝好脸,指着门外喝骂。
“滚,给我滚出去!”
管寻快步上前,“宁儿,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滚!”
猫哭耗子,鳄鱼的眼泪,张宁才不需要这种假仁假义的道歉!
管寻压住心中的怒火,继续道,“为了表示心中的悔意,我愿豁出性命!”
张宁一脸狐疑,“什么?”
“我愿冒死出城去通知陈默,让他明日不要去袭击官军!”
“这...果真?”
听闻此话,张宁激动的站起身来。
管寻眼中闪过一抹恶毒,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可恶,果然有奸情!
张宁并未注意,还一脸激动道,“你...你真的愿意?”
“没错!”
管寻双眼眯起,“你告诉我他在哪,我连夜出去报信!”
张宁并未多想,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