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喽啰早已大惊失色,玩了命的划动船桨水花被掀起老高。
典韦急忙制止,“别划了,某还要上岸剁了那厮脑袋。”
“典兄算了!”
陈默抬手制止,他是想与曹操会晤,可没打算与骑兵厮杀。
隔空喊两句话就得了!
可在岸的曹操却急疯了,看着河中小船上熟悉的身影,马鞭都要抽断了。
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嘶声大喊。
“好兄弟好兄弟!”
陈默故意露出一副惊讶之色。
“孟德兄?”
曹操连忙挥动胳膊,“好兄弟且慢走,为兄有要事相告!”
陈默用手示意喽啰,小船缓缓停了下来。
曹操兴奋不已,直接跳下马蹚进水里。
“好兄弟快快靠岸!”
陈默并不理会,而是拱手道,“劳烦孟德兄不远数百里相送,小弟真是惶恐啊!”
曹操心中咯噔一声,仍强挤着笑容大喊。
“一别数日甚是想念,为兄特意带了好酒好肉!”
“哈哈哈!”
陈默实在忍不住,只能大笑出来。
“难得孟德兄如此好意,可小弟只能心领了。”
曹操一听就急了,“喝杯酒不碍事,不碍事!”
“好酒不怕晚!”
陈默摆手拒绝,“孟德兄将酒留好,容日后再饮!”
“你!”
曹操胸口起伏,强咬舌尖才勉强压下怒火。
“兄弟当真不给操这个面子?”
陈默见状也收起笑容,挑眉道,“孟德兄何故强人所难?”
“一杯酒而已,又有何难?”
“一杯酒...而已吗?”
曹操瞳孔骤缩,心中已然明悟。
这贼子肯定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目的,始终在这戏耍呢!
真是可恶至极!
自己也是蠢,还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真是可笑至极!
“陈默,你以为登船就能逃得掉吗?枉杀安国亭侯独子,又劫走黄巾圣女,如此胆大妄为即便跑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陈默冷声一笑。
既然图穷匕见,那他也没必要在演戏了。
“我就知道,孟德兄这酒没那么容易喝!”
“哼,念你我兄弟一场,速速束手就擒,操保证留你一具全尸!”
“哈哈哈!”
陈默险些没笑死,哪有这种条件来诱惑人的?
“孟德兄不必费心了,我就盼着让人碎尸万段。”
“你...”
曹操险些被活活噎死,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陈默微微拱手道,“若孟德兄无事,恕小弟告辞了。”
曹操猛然一惊,当即挥手下令。
“快,放箭,射死这个贼子!”
骑兵闻讯纷纷张弓搭箭一阵胡乱抛射。
嗖嗖嗖...
可惜,船只恰好卡在射程之外,勉强有几支箭矢落到船上也被一副大戟轻易弹开。
曹操怒不可遏,可见挥戟的陌生面孔却心生一计。
“这位壮士如此勇猛何必与贼寇同伍,不如迷途知返效力朝廷,操以性命担保必有高官厚禄!”
张宁心中一惊,精神顿时紧绷起来。
典韦无人可挡,若心动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船人,怕是都得交代了。
但仅仅眨眼的功夫,张宁悬着的心便落了回去。
典韦用毫不迟疑的坚决,以及充斥愤怒的吼声进行了回应。
“曹贼,好生留着你的脑袋,容某日后来取!”
“哈哈哈!”
陈默仰天大笑,极具讥讽道,“典兄可不似孟德兄你这般奸诈,只想着拿兄弟的头当进身之阶呢!”
“贼子欺我太甚!”
曹操气得哇哇大叫,可看着渐行渐远的船只却束手无策。
无奈只能疯狂锤打水面泄愤。
小船上,陈默仍在讥讽挖苦。
“孟德兄,后会有期啊!”
“贼子休得猖狂,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那烦请孟德兄前来河北,小弟必扫榻相迎呦!”
“啊啊啊啊,贼子!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