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呀!”顾禾心疼地伸手帮她擦掉眼泪。
童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话声都哽了几分,用力地伸手抱住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和我说这些!”
她脑袋埋在顾禾的颈窝处,深深地抽泣着,泪珠止不住地一颗一颗落下。
每次聊天,自己问她现在情况如何,她总和自己说很好,很不错,虽然知道是在哄自己,但不管她怎么追问,旁敲侧击地套话。
她都是说很好很不错,说自己放下了,说没事的。
知道她在骗自己,知道这些都只是好听的话,想过她日子很困难,想过谢凛渊现在很浑蛋,但是她从未想过居然会是那么艰难。
童佟用力地咬着后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泪水一直流个不停。
顾禾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伸手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背。
“比起你,我这些都算什么,而且都要过去了,我马上就可以去找你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过上我们之前说的日子,一起上下班,一起逛超市买东西,晚上在阳台烧烤,多好啊!”
她们总是畅想着离婚后,未来德美好日子,越是幻想越是期待越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到那一天。
安抚了好一整子,童佟这才止住了哭声,挽着她的手死死不放。
“你行李在酒店是吧?我晚上收拾东西,搬过去和你住。”顾禾说。
“好!”童佟激动道:“晚上我要去买点酒,咱们两个到时候不醉不休!好好的大喝一场!”
“好,都听你的!”
一整个下午,顾禾陪着童佟到处闲逛,去他们经常去的老城区,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直到入夜,顾禾和童佟打车回家。
刚到家,顾禾就看见谢凛渊又坐在客厅抽着烟。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看着客厅烟雾缭绕,空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味,顾禾满是嫌弃地伸手挥开。
“你去哪里?”听到动静,谢凛渊抬眸才发现顾禾身边多了个人,他记不太清这个人是谁。
“我这两天要陪童佟。”顾禾开口,提到童佟名字时,还提议加重了两声,“我回来收拾行李。”
谢凛渊顿了顿,将手中香烟摁到烟灰缸里,起身道:“收拾行李去哪里?”
“酒店。”顾禾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童佟现在住在酒店,我过去陪她,听懂了没有!”
她言语之间夹着一股不耐烦,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拉着童佟的手上楼去。
“让她住在客房。”谢凛渊道。
顾禾刚迈开步伐,听到她这话,瞬间气笑了,转过身看着他。
“谢凛渊,你听听你说的话,这还是人话吗?”
顾禾下意识地将童佟拉到自己身后,咬牙切齿地质问道:“童佟现在回到京市没有家可以去,只能住在酒店,全部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居然还像恩人一般说可以住在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