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书瑶说的这话,谢凛渊眉头忍不住微微一蹙。
仔细想想这句话也确实没有错,毕竟谁知道这所谓的证据是不是顾禾为了这一刻而特意准备的。
毕竟顾禾可是资深律师,什么稀奇古怪,捏造的证据她都没见识过。
温书瑶见谢凛渊蹙起的眉头,嘴角微微上扬,又飞快地恢复原样,故作慌乱地说道:“渊哥,我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谢凛渊点点头,薄唇轻抿,一句话也没有说,视线从桌子上的咖啡移到她身上。
温书瑶伸手将头发拨到耳后,露出自认为最完美的右脸对着谢凛渊。
“都说狗急跳墙,栩栩又知道你和顾禾的关系,所以现在为了自保肯定会说些不切实际的话,至于黄宗,他们两是姐弟自然是能想到一块。”
她微微垂下眼眸,眉眼间缱绻着丝丝温柔,淡然大方地说道:“其实我真心不在意栩栩和她弟弟这样子污蔑我,毕竟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她说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气,微垂的眼眸掠过一抹不悦。
她是万万没想到顾禾这贱人,居然跑到派出所和黄栩栩说自己断了黄宗的医药费。
若是没有这出,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事,这个顾禾当初被人绑架的时候怎么没被轮jian致死,省得在这里作怪。
绑架?
想起这事,温书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此刻还不是时候!
“他们兄妹坐牢是躲不掉了。”谢凛渊端起咖啡,顿了顿又放下来,“对了,我听说律所的陈主任去新西兰了?”
“诶?”
温书瑶一时没反应过来,话题换得如此忽然,愣了几秒才故作疑惑地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呀?”
“今天刚落地新西兰。”
“诶?这……这律所纵火案都还没解决,他怎么忽然去了新西兰啊?”温书瑶说着拿起手机,“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都没怎么关注,也没和之前同事聊天,都不清楚最近发生了什么。”
她拿起手机,装模作样地问了几位同事,才一副震惊地说道:“真的去了新西兰啊,怎么回事?难道律所的大火是他放的,所以才……”
温书瑶震惊地伸手捂着嘴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凛渊。
“或许。”他说着将手机打开,点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不过他账户上,有一笔你给他的转账,数目挺大的。”
他语气淡淡,没有半点质疑和审问的样子,反而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温书瑶看到那份文件,心脏狂跳,万万没想到谢凛渊会忽然去调查这个。
她伸手拿起手机,看了一会,两条细眉微微拧着,“难怪他忽然间找我借钱,说要装修律所,我手里没多少积蓄,还找我之前要好的朋友借了点,没想到他居然借了我的钱跑了!”
谢凛渊很少见到她生气,她总是一副和睦待人,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伤害别人,这次看来是真的气急了。
“你是真不知道他要去新西兰?”
温书瑶放下手机,委屈地叹着气,“要不是你今天和我说,我都不知道,我被黄宗的人吓得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直到现在晚上还会忽然惊醒。”
她眼里溢出泪水,含在眼眶中望着他,几乎是刻意地挤了眼睛,将眼泪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