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解开捆绑顾禾双手双脚的绳子,将她反手抓着,推到一旁生锈的铁笼里面。
“你给我老实待在里面,不然我打你!”瘦高男警告着。
顾禾跌跌撞撞地进到里面,额头撞在铁栏杆上,转过身时,铁笼的门被关着,落了锁。
从此刻起,她的视野多了栏杆,被囚禁在这个只能坐着,站不起来的,腿也伸不直的狗笼里。
她恍恍惚惚地坐在原地愣了几分钟,才逐渐回过神,曲着腿双手环胸,将脑袋枕在膝盖上。
是屈辱,是委屈,更是难受和厌恶。
哪怕从小在孤儿院被小朋友欺负,被院长虐待,长大读书被霸凌,但她也从未觉得屈辱。
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把欺负自己,虐待自己,霸凌自己的人报复回复,告诉她们就算自己没爸没妈,长得瘦小,也不是他们可以欺负自己的理由。
可一向要强的她,却一次又一次在谢凛渊身上栽跟头,被他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将尊严砸在地上,反复碾着。
泪水打湿衣裳,眼睛哭到流不出泪水,心中的委屈像化不开的浓墨。
她透过栏杆,看着窗外暴雨过后的蓝天白云,只觉得浑身滚烫难受,身子无力地斜斜依靠着栏杆,脑海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去想。
“大哥,要是谢凛渊真的不来,这女人怎么处理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子关着吧?”
“要真不来,到时候盖个头罩,带出去找个地方丢了,就她这个样子,估计也不会报复我们了。”光头男拿着手机,拍了顾禾的照片发过去。
瘦高男看着她,啧了两声,“我还以为豪门的女人,哪怕不爱,也不会落得这种没尊严的地步。”
“豪门哪有爱情啊,都是逢场作戏,只是她老公连做戏都不做,真搞笑。”光头男笑道。
他们的话,顾禾都有听到,只是眼皮沉沉地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夕阳散落在她身上,狗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盒盒饭,但是没有筷子。
顾禾打开盒饭,看着里面的食物忍不住笑了。
一荤一菜,待遇挺好的。
她丝毫不嫌弃地伸手抓着饭菜吃起来,在最艰难的时候都捡过垃圾桶的过期面包,用手抓饭又算得了什么。
入秋的夜晚,冷得叫人直打哆嗦,冷风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里面涌进来,顾禾紧紧地蜷缩着,双手环抱着自己,大脑已经模糊没有意识,眼皮沉沉地眨了一下又一眨。
再次睁眼,铁笼里面又是一盒盒饭,可是她没有半点胃口,整个人蜷缩地躺在铁笼里,双眸无声地盯着地上的蚂蚁。
“喂,你在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要是他再不来救你,哥几个就把你给轮了!”
光头男蹲在她面前,拨打号码过去。
“你又想做什么!”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熟悉的暴怒声传来。
“谢凛渊……”她声音无力地开口道:“救我……他们要qiang奸我,救……”
“嘟嘟嘟……”
顾禾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禾看着渐渐黑掉的通话屏幕,唇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