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叶县一片萧条。
街道上再也看不到一人,大家都躲在屋内,用窗户缝隙紧张的望着外面的情况。
就见到吴桦与几名将领,在知县的作陪之下,朝着叶县醉仙楼而去。
就连他们觉得高不可攀的千户长藤泽洋。
此刻卑微如同蝼蚁。
谄媚就像太监。
如同跟屁虫一样,尾随在吴桦副将的身后,弓身走路的姿势,真让人怀疑他胯下有没有“根”。
随后醉仙楼大摆酒宴。
还真是“宾客尽欢”。
邓朝佐与藤泽洋,宛如“仕妾”又给他们斟茶递水,又哄他们喝酒,又是立即让妓女侍寝。
一通下来,两人皆是满头大汗。
后背也被汗水浸透。
最后,吴桦脸上微醺,双腿一抬摔在酒桌上,态度嚣张道:“咱们朝廷大军,可是被你们害惨了。”
“大人,此话怎讲?”
邓朝佐脸上无奈挤出一丝笑容。
显然想让吴桦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惜,吴桦根本没有直视他,或者酒壮熊人胆,毫不在乎道:
“若不是你们,咱们大军就不用战死一千人,结果了解之后,竟得知是自己人?!”
“额……”
邓朝佐顿时无语。
这也不关他的事情呀!
因为朝廷拿不下紫云镇,是朝廷的兵马不行,他只是上书告诉朝廷大军紫云镇是贼人。
至于打不打是朝廷的事情。
如今朝廷打不下来紫云镇,却来怪我叶县?
邓朝佐想要将这些撇得一干二净。
然而,吴桦就已经狮子大开口道:“如今大军剿匪,耗铢颇高,尤其紫云镇大干一架,耗资更是巨大,我家总督大人如今正为此事发愁,”
“如今看你们叶县的诚心了,之前襄城就已经缴纳三千石粮草,资助大军,如今叶县缴纳五千石粮草,不过分吧?”
吴桦完全厚着脸皮。
即便邓朝佐在醉仙楼,盛情款待的招待他们。
也无济于事,吴桦张口就要这么多。
邓朝佐闻言,被吓了一跳,脸色半白。
立即说道:“大人,三思呀!咱们叶县不比襄城,襄城乃是大城,咱们叶县不过户数不足五千的小县城,拿不出这么粮草呀!”
襄城户数至少一万,人口也有四五万人。
叶县顶多两万人。
何况天灾人祸导致大量人逃难,人口更是稀少,大量荒地无人耕种。
即便有人耕种也没有足够的水,毕竟旱灾年年。
收成肯定好不到哪去。
更没法拿出五千石粮食,那可是五十万斤粮食呀!
吴桦听到知县的话。
原本高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将身边的妓女粗鲁的推到一边,挂在春台上的双腿也收了起来。
“你难道是不想见到咱们剿匪吗?还是说尔等原本就想驱虎吞狼?”
吴桦的声音冰冷。
余光很是吓人,带着一丝杀气。
邓朝佐此刻额头冷汗直冒。
他此刻后悔当初为何傻傻,让朝廷大军进攻紫云镇,没想到江鑫比想象中的强大。
甚至比闯王都厉害,居然抗住朝廷大军。
如今倒霉轮到他了。
邓朝佐想死的心都有了,悔恨呀!
而藤泽洋下意识地拉了拉邓朝佐的裤脚,小声说道:“你想害死咱们所有人吗?”
朝廷大军可不是好惹的主。
若是他们不乐意,或者你给得不够,那么,迎接你们的是无尽的洗劫。
世人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