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外围的荒原上,寒风卷着沙砾,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人脸上。
顾北率领五千大军列阵以待,士兵们穿着玄铁铠甲,手里握着连弩和马槊,眼神坚定如铁。
远处,漠北先锋军的旗帜隐约可见,黑色的狼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王爷,漠北先锋军有五千人,都是巴图的精锐,咱们……”
林猛凑近顾北,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他看着对方密密麻麻的阵型,心里难免有些发怵!
毕竟,他们这五千人里,还有两千是刚归顺的流民,实战经验不足。
顾北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阵前的十门镇北大炮上,炮身泛着冷光,炮口对准漠北军阵,像十头蛰伏的猛兽。
“精锐又如何?”
“咱们有火炮,有连弩,还有弟兄们的士气!”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传遍整个军阵。
“弟兄们,云州百姓还在漠北人手里受苦,咱们的弟兄埋骨在北疆的冻土下!”
“今日一战,不仅要夺回云州,还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为受苦的百姓讨回公道!”
“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陈小三握着木枪,小脸憋得通红,眼神里满是斗志!
他的同乡王大牛就死在云州,这次,他要亲手为大牛报仇。
王小二攥着短刀,刀鞘上的“忠”字被摩挲得发亮,他想起父亲王铁柱的嘱托,心里的恐惧瞬间被怒火取代。
“传令下去,按‘三段杀’战术行事!”
顾北挥了挥手,令旗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炮兵营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装填火药、调整炮口,动作行云流水。
随着顾北一声令下,十门火炮同时轰鸣。
“轰隆——轰隆——”
火炮炸裂的巨响震得空气都在颤抖,十枚铁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直奔漠北军阵的营寨。
“轰!”
第一枚铁弹落在营寨中央,瞬间炸塌了一座帐篷,木屑和尘土冲天而起,遮天蔽日。
漠北军阵顿时大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有的甚至扔掉了兵器,嘴里喊着听不懂的漠北话,满是恐惧。
“连弩营,放箭!”
顾北的令声再次响起。
连弩营的士兵们举起改良连弩,箭雨如蝗虫般飞向漠北军,弩箭穿透皮甲的“噗嗤”声此起彼伏。
一个漠北千夫长刚想组织抵抗,就被三支弩箭同时射中,惨叫着倒在地上,尸体很快被后续的箭雨覆盖。
“骑兵营,冲锋!”
林猛拔出马槊,双腿夹紧马腹,率先冲向敌阵。
五百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天动地,像一股黑色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漠北军的防线。
林猛的马槊如银龙出海,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一条人命,他看到一个漠北兵举刀砍来,侧身躲过,槊杆顺势横扫,磕飞对方的弯刀,反手一枪刺穿对方的胸膛,鲜血溅在他的铠甲上,却让他的眼神更加凌厉。
顾北也翻身上马,马槊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枪尖挑着寒芒,直取漠北先锋将。
那先锋将是巴图的亲信,穿着镶金的铠甲,举着双斧就朝顾北砍来。
顾北不慌不忙,侧身躲过双斧,马槊从马腹下穿出,精准地挑断了对方的脚筋。
先锋将惨叫着坠马,顾北翻身下马,一脚踩住他的胸膛,马槊抵住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