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叶婉清眼中的算计一晃而过。
“哦，小姜姐姐做的策划书肯定很棒，真是有点期待呢……”
饭后，姜稚受不了叶婉清和周瑾寒亲昵的画面，气氛尴尬得让她头疼。
再次确认文件内容，便下班离开了公司。
——
翌日，工作日
姜稚刚将车停好，周瑾寒的电话就来了，语气冰冷。
“带上昨天的策划书修改版，现在立刻来会议室开会。”
“收到。”
姜稚急忙拿着公文包往公司大门跑，到的时候，周瑾寒还没来。
她把昨晚做好的策划书PPT交给总公司的职员。
只是她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举动，引出了大雷。
会议室内陆续的高层陆续到齐，最后压场的是姗姗来迟的周瑾寒和叶婉清。
两人并肩进入会议室。
周瑾寒工作时，不苟言笑，指尖在会议桌上轻叩两下。
“会议可以开始了。”
投影仪的光束在幕布上投下惨白的报表，空调出风口的冷风带着纸张的油墨味在会议室里打转。
营销团队对“粉丝画像”进行讲解和评估。
“精准定位18-25岁女性群，首要任务是……。”
随后数据分析师把平板转向众人，屏幕上的播放量曲线陡得刺眼。
前期铺天盖地的营销，确实打开了叶婉清的知名度，但同样激起了部分人的反感。
给叶婉清贴上了“资本家的鸡娃”“名媛假姐”等标签。
叶婉清抿了抿唇，看向周瑾寒：“哥……”
周瑾寒指尖按在桌沿，目光掠过低头翻资料的众人，声线没有一丝起伏：“策划部来说最新方案。”
姜稚点头，让周氏的工作人员将自己的文档投在大屏上。
“核心人设锚定以‘低调贵气+实力传承+社会价值’三维标签，打造‘有底蕴、有担当、有质感’的精英形象……”
她调出案例的佐证数据，又将这些成功案例的合作团队展示出来：“这些团队的文化输出能更好地帮助叶小姐拉回路人缘……”
随着PPT的变换，众人神色顿时复杂地看向姜稚。
前排的领导眉头拧成疙瘩，最末排有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目光扫过她时带着明显的鄙夷。
“姜组长，你的专业水平代表贵公司，策划方案中的合作团队，你进行过基本的背调吗？”
“这种团队的输出价值观，适合叶小姐？”
姜稚不解，顺着视线看向大屏。
倏地，后背瞬间爬满寒意。
正呈现的团队，是业界有名的“避雷标杆”，被网友直指“纯粹的恶毒”，全团队工作人员聚众吸毒，遭抵制，被公众的道德审判。
让叶婉清与他们合作，是嫌她争议还不够多吗？
叶婉清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欲言又止：“小姜姐姐，你……”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没人说话，却有无数道目光像网一样罩着她。
有惋惜，有指责，还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周瑾寒坐在主位，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怎么回事？”
姜稚咬着唇，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心里却异常平静。
迎上周瑾寒的目光，眼里一片坦然。
“这不是我的策划书。”
“有人篡改了我的PPT。”
她在开会之前还确认了一遍内容，唯一可能动手脚的机会，只能是……
姜稚眼神平静地看向，负责会议展示的实习生。
“是你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