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抬脚踹在了希伯的身上,令本就断了一条腿的他直接摔在地上,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呼痛。
可她丝毫没有心软,踢了踢他:“去给慕小姐道歉。”
“姐。”希伯有些不甘心,被保镖扶起来坐在沙发上,还在叫嚷:“我只不过朝她扔了块石头,谁知道她那么笨,连这都躲不过去,更何况她胳膊上的伤又不重。姐,你怎么不说,她们把我打成这样,还踹断我一条腿,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这种假意教训,实则护短的戏码,傅承霄看得多了,眼皮都没掀,面无表情地抬臂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
一颗子弹擦着众人的头顶嵌入对面的墙壁。
不管是索菲亚恐惧的尖叫声,还是希伯被吓到瘫软的身子,都和其他人或警惕或防备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包围圈里唯一冷静的就只有陆檀,他双臂环胸,半靠着椅子,黑沉沉的眸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华清却下意识睨了他一眼,也不敢同傅承霄手中的冷静器争辩,只能又踹了希伯一脚,命令道:“去给慕小姐道歉,否则你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了。”
没看见那些枪口已经几乎都集中到他的脑袋上了么?
甚至都不需要傅承霄出声,只要一个手势,他的脑袋就能瞬间被崩成八瓣。
希伯彻底被吓破了胆,惊惧到极点的嗓音哆嗦:“对不起,慕小姐,是我酒精上头失了分寸,我不该朝你扔石头,更不该害你受伤,还请你能原谅我。”
慕绾没有回应,在场没有任何一人回应。
华清只能再度出面,姿态放得很低:“傅爷,慕小姐,整件事都是我弟的错,还请两位能高抬贵手,饶过他这一次。”
“他觊觎我太太,还害得她受伤了,所以……”
傅承霄维持着手臂平举的姿势,枪口对准希伯的脑袋,低沉淡漠的嗓音哂笑,波澜不惊:“我留他一条命给我太太赔罪,应该很合理吧。”
话音落,所有保镖都往前逼近了一步。
靴子踏在地板上整齐划一的声响,吓得希伯立刻抱头尖叫:“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但华清却清楚傅承霄从不说假话。
他是真想要希伯的命。
闭了闭眼,她用近乎求救的眼神望向陆檀,压低着嗓音:“拜托你帮我这个忙,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陆檀从始至终都未说过话,闻言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摇头:“我帮不了,傅承霄就是条疯狗,狗链在谁手中,谁才能管得住。”
这话的意思……
华清下意识看向慕绾,温声开始打感情牌:“慕小姐,希伯是我舅舅膝下唯一的孩子,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不好意思,我不愿意。”
“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