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价是多少?”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阮糖隔壁的隔间里传来,她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拍卖师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
“本次压轴宝物没有起拍价,贵宾们随意。”
阮糖摁下竞拍器,
拍卖师一眼就看见,“二十五号贵宾报价五千万美元!”
眼睛一转又看见一块亮起的牌子,
“二十六号贵宾报价一个亿!”
“三十号贵宾报价两个亿!”
阮糖的眉头一皱,还是摁下了竞拍器,
“二十五号贵宾报价三个亿!”
“二十六号贵宾报价四个亿!”
拍卖师的眼睛扫了一圈,没有再亮起的灯牌,
“四个亿一次!”
他说得极慢,眼睛又看见一块亮起的灯牌,红色灯光上的数字耀眼夺目,
“二十五号贵宾报价五个亿!”
紧接着又看见一个灯牌,
“二十六号贵宾报价十个亿!”
拍卖师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十个亿啊!
兑换成现金都可以把宫廷的堡垒给填满!
阮糖的视线看向墙壁,想要穿透墙壁看一看隔壁到底是什么人!
拍卖师的声音响起,
“十个亿一次!”
阮糖的眉头紧锁,头一次觉得钱不够用。
“十个亿两次!”
隔间的门被打开,夜枭沉着脸进来,阮糖眼尖地看见他腹部渗出来的暗红。
夜枭有些愧疚,
“对不起。”
阮糖对他露出一抹笑,“不是你的错。”
拍卖师将节奏拉得很长,眼睛一直盯着二十五号的牌子,
“十个亿三次!”
“恭喜二十六号贵宾竞拍成功!”
“本次拍卖会到此结束,各位贵宾可以选择留下或离开。”
夜枭眉头皱起,面上的愧疚更深几分,
“唐,你没拍下来最后一件拍卖品?”
阮糖的长睫低垂,点了点头,
“我手里的资金基本上都送到了白金那边。”
白金拥有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队伍,她负责提供资金,白金负责救助那些因战争而失去家园和亲人的孩子们。
最近厄尔泰和维拉玛尔的战争导致很多孩子流离失所,她自己只留了一小部分资金,剩下的全部给了白金。
可这小部分的资金还要再抽出两亿来买下那两个孩子,她没有钱再拍下这最后一件宝物。
夜枭狠狠地踢了一脚沙发,“可那不是你师父的遗物吗?”
他转身要走,“我现在就回去弄钱!”
阮糖将人叫住,“你站住!”
“TX公司每个月的盈利属于我们那部分已经打到了卡里,剩下的不能动。”
那是公司的危险基金,是公司所有员工的保障。
她看着夜枭,
“TX公司不光是我自己的,也是你的心血,我不能只为了自己考虑。”
夜枭转过身来,语气急切,
“唐,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
阮糖像是给小狗顺毛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放心我有办法不花钱把东西拿回来。”
那是她师父的遗物,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拿回来。
既然买不行,还可以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