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原以为罗杰真想控制福斯托，正惊叹于他的手段，福斯托却被桑德罗杀死。
当罗杰下令爆头桑德罗时，洛伊的瞳孔在战术手表的蓝光映照下骤然收缩，喉头不自觉地滚动。
她仿佛再一次看清这个年轻男人藏在温和表象下，隐藏的剧毒的致命性。
“尼克劳斯，我们出来了。”乔瓦尼按住耳机轻声说道，“回去。”
停在别墅不远处阴影里的两台车开始启动，默默沿着来路开去。
见罗杰上了车，洛伊钻进副驾，“罗杰，你根本没有开自己的车。”
“也就是说，那两段录音也是骗桑德罗的？”
罗杰的防弹轿车依旧停在华雷斯那个据点，动都没有动。
就是要给马特一个假像——自己并没有找什么福斯托，更是要让马特一直摸不清自己的目的。
那两段录音，当然是亚瑟整理出来的。
洛伊摇晃着手中的录像带，“你杀了他们两人，还有录音，你要洗脱自己嫌疑？”
罗杰发动车子，笑着说道：“我只是杀了CIA一直想杀的大毒枭，为什么要洗自己？”
“桑德罗杀了福斯托后，摄像机明显拍到他想调转枪口杀我，他也是被迪亚兹杀死的，我为什么要洗自己？”
洛伊眼神一亮，“那是不是说，我们杀CIA探员的事抵消了？”
“洛伊，你还是没有看明白现在的情况。”罗杰开着车笑道，“马特……落伍了！”
洛伊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好奇与仰慕。
但罗杰没有明说的打算，她竟然小女儿姿态地噘起了嘴。
罗杰不解释当前的情况，是因为这里面的东西有些复杂，她的脑袋很难相明白。
比如约克他们被人出卖给福斯托，就已经严重违背保密法，会被美府通过法律与秘密手段追究责任。
从马特对罗杰的态度来看，马特未必不清楚出卖者是谁，因而想用伯恩等人趁乱剪除乔瓦尼，这样就能让自己没有任何机会离开墨西哥。
也许，正因为美府某些人知晓马特的动机，这才在他投诉罗杰杀了CIA探员之后，美府并没有强势“发十道金牌”让他立刻回去辩解。
通过这些可能的信息，罗杰便明白，马特与桑德斯极有可能被美府某些部门放弃。
从侧面可以看出，他们应该是想看看罗杰与马特二人的手段究竟谁更高。
也就是说这次，不论是罗杰死，还是马特死，对于美府某些人来说都具有一定的意义。
如果马特胜出，他会被继续重用。
如果罗杰胜出，罗杰极有可能会被“钦点”成为马特那样的境外黑手，并具有极大的自主权。
美府政客或是官僚的心思，作为穿越者的罗杰，大多能预估一些。
毕竟，美府在“灰色行动”中，奉行的一贯是风险规避与“谁行谁上”的实用主义原则。
至于是不是会错了意……有关系吗？
洛伊并不想知道马特或是桑德罗与美府有什么样的勾当，她将手伸到罗杰的大腿上，挑衅般展示腰侧枪套里的西格绍尔。
“罗杰，你当才命令迪亚兹时的威严，”她沙哑的嗓音压得极低，“比床上的动作干脆多了。”
说出这句话时，洛伊竟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烫起来。
鼻翼因剧烈呼吸轻微翕动，混合着硝烟味的薄荷洗发水气息，从她帽兜下的头发间溢出。
像是动物散发出的吸引异性的独特气味。
罗杰握住这只正在捣乱的危险的手，“洛伊，别乱动。”
“罗杰，回去还有两个小时。”她不再管罗杰的抗拒，慢慢伏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