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淡笑道：“怀特先生，你觉得我会对自己的敌人施以援手吗？”
“我一心想打造一个让他们放轻松的平台，你也看到了，不但资本向我露出獠牙，民众也站在资本那边赌我破产。”
他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些，像月亮一样清冷。
“其实，我现在就能帮他们解围，但是……”
罗杰的目光在几人脸上飞速掠过，“任何形式的背叛，我都不会原谅。”
“所以，赌我输的那些民众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既然他们希望潮流‘死’得越快越好，我为什么需要可怜他们？”
“我近距离亲眼看着那些人已经站在了大厦楼顶，随时都会掉下去，说不定我还会出手推他们一把。”
“别这样看着我，没有人性的是那些资本，我不过是学了他们一点皮毛而已。”
奥尔森说道：“罗杰，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也在生市里的气，但这种事，我们真的没有能力。”
“你要明白，他们对潮流使用的所有手段，并没有违背《谢尔曼法》与《克莱顿法》。”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类似APP，并不算你的竞争对手，因而算不上排它性.交易，以及垄断协议。”
罗耀宗将将雪茄放在桌上，吸着自己的烟说道：“阿杰，奥尔森秘书长说得没错，这个官司就算向联邦贸易委员会投诉，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罗杰笑道：“奥尔森先生，你误会了，我真没有怪市里的意思。”
“约拿先生，”他看着约拿，“我也明白他们的意思。”
“呵呵，要么，他们是想利用这件事给我一个教训，不要那么嚣张。”
“我更觉得，他们是想看我究竟有没有能力，打破资本的控制，说不定这次之后，我还能连升三级。”
约拿塞着雪茄抽了两口，有点不敢看罗杰的眼睛。
他知道总会的想法，但不敢说出来。
总会与罗杰对赌，的确是想保住他的15亿。
在任何人看来，资本对潮流的围剿，罗杰与芝加哥都没有任何赢面。
最好的结果，就是潮流被资本收购，总会可以出面帮他尽可能谈出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
毕竟，潮流这种全新的形式与可能的前景，就连总会都不想舍弃。
也就是说，总会早就看到了潮流前方的危险。
怀特看了约拿一眼，“罗杰，我只想问，你想用哪一种方法处理这次的危机。”
“半个月之后吧，”罗杰淡淡道，“有些事我需要再想想，看怎么……投降会体面一些。”
他看着脸色有些变化的约拿，“放心，你投的股份还是有溢价价值的。”
约拿冷笑道：“我在意的是这个吗？”
“我在意的是，伊州被他们打得连反击的能力也没有，不管潮流是消亡还是被他们收购，伊州的脸都会丢。”
伊文斯吐了口气，“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潮流被收购是最好的结果。”
“就算伊州与他们开战，烧几十上百亿也保不住潮流，我们的资本没有他们雄厚。”
“这样的赌局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下来，直到一方认输为止。”
罗杰的指尖在雪茄灰缸边缘轻轻敲击，火星随着夜风飘散。
楼顶平台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远处密歇根湖的水波反射着城市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