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子惊恐地左右摆头,看看林峰叫一声,又转向崔三运叫一声,仿佛在轮流“打招呼”。
就在它慌张之际,林峰用绳套套住了它的脖子,顺势一扯,狍子侧倒在地,四蹄乱蹬,仍试图挣脱。
崔三运上前抓住一条后腿,用绳子缠紧。
狍子另一条后腿拼命蹬踢,但受身体结构所限,每次都蹬在同一个位置——只要崔三运不傻站着,就根本踢不着。
绳头系住一条后腿,再往另一条上一绕,两条后腿被绑在一起,狍子顿时老实了。
崔三运提起它的后腿,张雨生也凑过来,用另一根绳子把前腿捆好。
“兄弟!”
捆好狍子,张雨生喊林峰,“你找啥呢?”
此时林峰正拿着一个捉脚,回头往后看。
走到两人面前,林峰扬了扬手里的捉脚说道:“这儿就剩一个捉脚了。”
“呀!”
张雨生顿时明白,昨天他们在这树下布置了四个捉脚,两个套住了狍子,林峰手里一个,那还有一个哪去了?
林峰左右张望,说道:“找!”
接着又补充一句:“留意哪有棹树根子,看有没有玻璃哄子。”
林峰一声令下,张雨生和崔三运把狍子一放,分头去找。
没过一分钟,崔三运就喊道:“这儿呢!”
林峰眉头一皱,快步跑过去。
按理说,狍子要是没死,应该会叫唤。
现在没声音,八成是出事了。
要么狍子跑远了,要么它藏在了隐蔽处。
崔三运一喊,林峰和张雨生都赶了过去。
三人凑近一看,那狍子四蹄蹬开躺在地上,脖子向后窝着。
张雨生上前一摸,回头对林峰说:“兄弟,身子还软乎,刚死没一会儿!”
林峰上前细看,见狍子口鼻有血,笑道:“这是听见咱们动静,急着逃,一不留神栽倒,脑袋撞树墩子上喽。”
“哈哈哈……”
两人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这事听着确实稀奇,但现在就摆在他们眼前。
“张大哥!”
笑过后,林峰对张雨生说,“给它开膛,别捂了血。”
“哎!”
张雨生应声抽出小刀,准备给狍子放血。
林峰把剩下的捉脚递给崔三运,又说:“张大哥,你在这儿弄,我俩上去看看。”
“行,兄弟,你们去吧。”
林峰和崔三运往上走,来到山二肋处的第一个陷阱。
狍子的叫声仍在山间回荡,两人一到,就看见四只狍子散在周围。
林峰和崔三运高兴坏了,拿出绳子一个一个捆。
四只狍子,两大一小都是母的,大的六十多斤,小的也有五十斤。
捆完这四只,崔三运抹了把额头的汗,可放下手时,他手在鼻前一顿,皱眉道:“这味儿!”
山牲口身上都有股味,今天抓得多了,气味就更明显。
这时张雨生才赶上来,一到林峰跟前就表功:“兄弟,那只狍子我收拾得干干净净,腰子啥的我都挂一边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那四只被捆在一起的狍子,不禁笑道:“兄弟,这回可真没少整啊!”
林峰淡淡一笑,崔三运在一旁问:“小峰,这些应该不是一伙的吧?”
“不是。”
林峰抬手在半空中划了一圈,“咸盐味把附近的狍子都引过来了。”
他又指向那棵做陷阱的树:“你看那冻青,都快被它们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