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互相认识了一番。
张富花让两个儿子去给林峰他们拿水果倒水。
过了一会,又有几个人进来串门。
这年头大家伙平时没事就喜欢串门,见到林峰他们,一问之后都是佩服不已,林峰的名号虽然在这边没有太出名,也有不少人听说过。
知道少安大队那边出了一个年轻的老炮手。
聊了一会儿,林峰想起他们还有个狍子在车上,便说道:
“张哥,你把那狍子给弄下来,让嫂子弄点肉做饭。”
“好。”
张雨生应下,王林书又打发两个儿子跟了出去帮忙。
“还打着狍子了?”
说话的是王林书的朋友张河,他一脸惊讶道:“老王,你啥时候打的狍子啊?”
“不是我打的。”
王林书解释道,“是林峰兄弟他们带来的狗抓的。他们今天专程来帮我拖狗,刚到地头放狗出去,没一会儿就把狍子给摁住了!”
“真的?”
张河更加吃惊了,看向林峰问道:“兄弟,你家是啥狗啊?这季节还能撵上狍子?”
他这一说,王林书也反应过来,现在确实不是猎狍子的好时候,林峰家的狗是怎么得手的?
见两人都好奇地望过来,林峰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我家有条狗会截仗。”
张河闻言一惊。
会截仗的猎狗可了不得。
“大黑狗?”
王林书忍不住问。
他听说那大黑狗是自己猎过野猪的,没想到打狍子也这么厉害?
“对。”
林峰回答。
王林书闻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狗还喂不?”
之前狗群抓了狍子也没喂。
“不用。”
林峰回答,“早晨出发前都喂过了。”
农村的狗一般一天只喂一顿,要是上山打猎,顶多出发前喂半饱。
王林书这么问,也是出于客气,毕竟林峰是客人,还带了这么多狗来。
……
就在几人喝茶聊天的时候,离王林书家西边三十多里的一条山沟子里,马正新和杨金花两口子正戴着手套往下搬刺五加杆。
他们是王林书家的邻居。
“老马。”
干着活,杨金花直起腰,朝坡上一指,对马正新喊道,“你上去把上头那些也弄下来。”
她指了指自己跟前一片,说:“这块儿我自己就行。”
马正新应了一声就往坡上走。
之前他们割了不少刺五加杆,但因为运不回去,就都先扔在了山上。
马正新往上走了十来米,弯腰开始归拢那些刺五加杆。
就在这时,离他不到五米远、三棵并排的松树后头,一头大炮卵子正趴在那儿闹心。
这头大野猪,正是之前被林家狗帮撵跑的那头。
和狗群干架时它没受什么大伤,唯独卵子被大黑狗连咬带扯了三回。
虽然早就甩掉了狗群,可炮卵子总觉得卵子皮火辣辣地疼,连带着下半身都抽着疼。
它从小到大没少打架,可这种疼法,真是头一回!
这疼不但没减轻,还越来越厉害。
现在它觉得从卵子到肚子都一抽一抽地难受。
想舔伤口又够不着,没办法,只能趴在树下喘口气。
它在这儿已经趴了快一个钟头。
中间它闻到空气里有同类的气味,还能分辨出里头有母野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