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有答,和谐,温馨得不得了。
“阿姨,您烧的菜很好吃,也很合胃口。”
三菜一汤。
温茉扫了眼桌面上的食物,听着耳边谢洵也的夸赞,有些出了神。
像他这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自小到大,尝过的美食千千万万。
家里的厨师,佣人,在外品尝的菜品都要比普通人家的要可口,精致。
例如付晋琛,就吃不惯这样的。
有次在医院照顾陈玉兰,温父顺手烧了点菜过去,付晋琛表面尝过几口后便不吃了。
回到家,吩咐佣人下厨,说午饭没吃饭。
“喜欢你就多吃点。”
谢洵也形象好,气质优,谈吐各个方面,都看得陈玉兰称心如意。
付晋琛也不错,就是女儿同他说话不冷不热的。
看来,她心中猜想是对的,“洵也啊,以后你有空就来胡同小巷,阿姨给你烧。”
“妈~你怎么就邀约上人家了?”
陈玉兰偏心太快,温茉吃飞醋!
“哎呀你这个丫头家家的,难得有同学来找你!”
“谢谢阿姨,空了我一定来。”
谢洵也也真就这么自然地搭了腔。
温茉努了努嘴,不知道该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
中途,家里座机电话响。
陈玉兰赶忙去接。
温茉本能神情一紧,视线跟随。
最近的电话,不是陈永良打来的催债,就是警局。
现在温父在看守所,温茉担心的是陈永良。
陈玉兰举着电话,背对着沉默过几秒后,倏地整个人后仰软到地上。
温茉同谢洵也立即丢下手中碗筷去扶,“妈,妈你怎么了?”
“阿姨——”
电话那边还没挂断,陈玉兰的手一直在抖,“温温,你爸爸,你爸爸他......”
——
温启良被关了数十天还不肯就范,被上面的人动了手脚,强行毒打威逼。
宁残不服,肋骨断了两根。
里头的人做表面功夫,送人去了医院。
手术室外。
陈玉兰心痛交加,流泪跪求医生救人。
局里人带话,说温启良不配合调查,与工作人员起了争执才受了伤。
“根本不是这样的,我爸爸性子淳朴端正,他绝不可能不配合调查。”
有着上一世的记忆,温茉不会再听这些人颠倒黑白。
来交接的男人不耐烦,“小妹妹,他是你爸爸,你当然替他说话,别打着跟付大少爷认识就可以对执行人员的工作出以质疑。”
“那你说,我爸爸是怎么跟你们起的冲突,还被打伤到断了两根肋骨?”
温茉不让人走,堵在电梯前,“要是直击重要器官,是不是人死了你们也没错?”
“诶,你这怎么说话的。”
男人说不过,要动气动粗。
手刚抬起来,便被一旁站着静听始末的谢洵也一把紧紧压住,“你敢动她一下?”
谢洵也人高,看着年纪轻,但气场足。
俯瞰下来的眸色漆黑,清冷,是那种只要对方再叽叽歪歪一句,便能一脚碾压的架势。
“你干嘛你干嘛?”
男人不认识谢洵也,趾高气昂地端起本职的身份,“你哪个学校的,敢对执行人员动手,你们学校领导知道吗?”
哼——
“我学校领导?”
谢洵也不屑轻嗤,一字一顿的话音,从唇齿间挤出,“你要不要先想想,自己要是被顶头领导看到,这一副仗势欺人模样后果会如何?”
“哎呀你这小子。”
男人急了,温茉不想谢洵也趟这趟浑水,出手拉住他,摇头,“谢洵也,你先松手。”
“警告你先松手哦,不然我就……”
男人另一只手指着,不知天高地厚地耀武扬威。
这时,叮——
身后的电梯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