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围攻马车的几个黑衣人,随行的车夫被吓得坐立不安起来:
“各位好汉,我们就是普通行路的……”
“少废话,让车里面的人全都滚下来。”
魏灵儿下意识地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
月色下,只见马车前后已被七八个手持明晃晃钢刀、黑布蒙面的壮汉堵得严严实实。
魏灵儿吓得低呼一声,手一抖,帘子落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相公,外面好多拿刀的人……”
闻言,赵萍儿和柳玉茹几人也都挑起帘子瞥了一眼,当看见马车四周围满了手持长刀的黑衣人。
一时间都被吓得缩回了车里。
苏墨轻轻拍了拍魏灵儿的手背,又示意赵萍儿几人安心。
随后,苏墨便在魏灵儿几人的注目下,弯腰走了下去。
“诸位好汉,深夜拦路,不知有何见教啊?”
苏墨淡定自若地站在马车前,一脸平静。
为首的蒙面壮汉上下打量苏墨:
“苏墨,你的死期到了……”
苏墨目光扫过众人,直接打断对方:
“诸位,拦路持械,恐吓良善,依照大虞律,杖一百,流三千里,若是致人亡命,则发配北蛮……”
“诸位皆是昂藏七尺男儿,何苦为了些许银钱,行此不法之事,自蹈死地?”
倒不是苏墨天真,才跟这几个歹人讲道理。
完全是苏墨不想动手。
自己如今是满级体能,稍微一个下手没轻重,那就得出人命。
所以苏墨也是为了对面好。
为首的蒙面人愣了一下,听着苏墨的絮絮叨叨,和同行的几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听见没?这酸秀才跟咱们讲大虞律呢?”
“读书读傻了吧?爷们刀口舔血的时候,他还不识字呢。”
“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动手。”
为首的蒙面人止住笑,用刀尖指着苏墨:
“也好让你死个明白,听好了,要你这条命的,是刘琛刘二爷。”
“你敢在定南府跟刘二爷抢人,还把酒楼开到刘二爷的地界对面,这不是找死吗?”
“怪只怪你不开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下辈子投胎学聪明点。”
刘二爷?
苏墨细细回想一番,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之前在人市上与他竞价的那个男人。
马车内,魏灵儿几女全都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为苏墨担心着。
苏墨无奈地挽了挽袖口: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我最后说一次,现在罢手离去,还来得及,不然,吃亏的恐怕是你们。”
“我们吃亏?”
几人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话。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秀才,也敢口出狂言?让我们吃亏?先吃你爷爷我一刀!”
话音未落,离苏墨最近的一个打手已经迫不及待。
嚎叫一声,挥着钢刀就朝着苏墨砍来。
然而,接下来。
只见苏墨看似随意地侧身一让,那势大力沉的一刀便擦着他的衣角劈空。
而那打手因为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向前冲去。
苏墨则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啊——”
那打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苏墨的动作毫不停滞,顺势一拉,膝盖狠狠顶在对方柔软的腹部。
那打手眼珠暴突,整个人像只被煮熟的虾米蜷缩起来,涕泪横流,痛苦地干呕着。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就连苏墨自己也不禁感慨,这满级体能天天留着晚上用,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你看,真吃亏了吧?”
不远处的几个打手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满脸错愕。
马车上,魏灵儿、赵萍儿、柳玉茹,甚至连车夫,全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墨。
“弟兄们一起上!”
蒙面头目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紧忙厉声下令。
一个打不过,一群人还不把你活剥了。
剩余六七个打手便挥舞着钢刀一拥而上。
苏墨却是闲庭信步,不紧不慢。
砰!
一拳击中面门,鼻血飞溅,门牙断裂。
“给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