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梨瞳孔放大,怔怔看着头顶这张帅气深邃的俊脸,声音戛然而止。
当危险来临,本能让她挣扎,却在想起那夜最后20个小时的自救行动时停下。
凝眸看向闭眼的男人。
他似是把她当成了生津止渴的泉水。
渐渐的,乔梨放弃了挣扎。
她也终于明白村里大娘为什么说西北的酒不能多喝。
大抵是因为这酒……太烈了。
冰会融化,水能覆舟,感受到身体猝然撕裂时,乔梨死死咬着唇不想发出声响。
但很快,这股隐忍被人温柔撬开。
昏暗小旅馆的双人间里,她攀着他的肩,听着头顶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眉心拢紧又舒展。
出乎意料的,是靳明霁那张俊美滔天的脸皮下,明显生涩不得其门的动作。
她全程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直到天地归于寂静,只剩下两道呼吸声,她听到了男人嘶哑低沉的声音。
靳明霁:“还好吗?”
他清醒了,可盯着她的眸色晦涩难懂。
为了让心上人拥有美好的初次,靳明霁曾潜心研究了很多专业的生理教学。
哪知,最后用在了相识不久的乔梨身上。
就连他的第一次……也给了她。
潮湿闷热的小旅馆内,老旧腐朽的窗户,被沙尘暴呼啸的风,吹得啪啪作响。
乔梨闭眼搂紧他修长的脖颈,羞于回答他的话。
殊不知,这也让她再次感受到了异样。
乔梨难以置信:“怎么又……”
她仿佛又回到了最后逃离的那天。
从黑夜走到天亮,在沙漠里一次次爬上沙丘,长时间没有喝水的嗓子,早已冒烟,腿也已经失去了力气。
是醉意作祟。
还是被爱人辜负后的委屈在发酵。
只有靳明霁心里清楚。
那夜,乔梨如海上孤舟寻不到灯塔,被黑如深渊的海浪,一次次推向远方。
再醒来已是次日傍晚时分。
靳明霁就是匹狼,比那夜遇到的饿狼还凶,这是乔梨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
那夜过后,靳明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说,会对她负责。
两人在边城租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平房。
乔梨带他看长河落日,教他辨别沙漠隐藏的危险,而靳明霁则教她各种防身的本领。
日夜更迭中,两人很久不曾想起那些不开心的往事。
深咖色背包丢在角落。
靳明霁没有再打开过那个黑色手机。
但同样也没有带乔梨离开。
两人就这么静悄悄在十四城住了下来。
靳明霁对她食髓知味。
他沉溺愈深,乔梨的心就越沉。
一周后,深夜。
木板嘎吱的声响,女人的呼吸声,男人的嘶吼声,在寂静的深夜隔着一堵墙,让隔壁本就心浮气躁的住户,气愤起身准备敲门。
他刚打开门,就看到隔壁院子里浩浩荡荡的黑衣保镖,吓得立马关上房门。
在边境十四城的这段时间,足够乔梨和靳明霁在深夜培养出不可说的默契。
他的力道越来越重。
天旋地转,强烈的窒息感笼罩在喉。
乔梨不停吞咽着口水,如同暴雨前浮出湖面渴求氧气的鱼儿,死死抱着他的后背。
“我快要……”她的话语被人封住了后音。
刹那间,周遭所有声音消失。
乔梨好似身处在一个寂静无声的世界里。
只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还有靳明霁的。
就在两人双双失神,拥抱彼此感受温情流动时,屋外传来三声有序的敲门声。
“三少爷,夫人派我们来接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