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晃眼就过。
网文作者圈内部论坛某个小群里，消息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半包假烟老烟，你说潇潇那孙子是不是怂了？放完狠话就没影了？还挑战我们整个圈呢？”
“两袖清风”率先开腔，语气里满是不屑。
“@两袖清风清风哥，我托人查了企鹅、西红柿后台新入库的书，笔名带‘潇’字的倒有几个，但看简介风格，没一个像他那路子的。”
半包假烟很快回复，带着点幸灾乐祸，“估计是知道网文这碗饭不好端，缩回他的传统小窝里去了呗。”
“哈哈，正常！传统作家嘛，写点无病呻吟的东西还行，真来我们这拼更新、拼脑洞、拼爽点？玩不转的！”
无尽怒火也跳了出来，“我看他就是嘴硬，炒作他那个《活着》的版权呢。还一百万嫌少？装什么大尾巴狼！新人第一本书，企鹅能给一百万已经很给面子了，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就是，网文是讲数据和市场的！他那套深沉的东西，在我们这儿水土不服！还放话要踩我的精品书？笑死人！估计这会儿正焦头烂额，琢磨怎么下台阶呢！网上喷得再凶，没作品出来，屁用没有！”
群里的嘲讽还在继续，他们不知道，他们口中“缩了”的潇潇，此刻正对着电脑屏幕，充满了纠结。
楚涵看着浏览器上并排打开的三个网文平台官网。
企鹅中文网，网文里难以跨过的山，精品文鼻祖，老白读者最多的地方。
西红柿小说，热闹喧哗，扑街与大神混杂，AI和抄子共舞。编辑是没有用的，榜单是虚假的，全部都是大数据推荐的。
以及最后一个，一个叫做六猫的网站。
简单，低调，朴素。
里面的网文内容，与另外两个网站还有一定的错代。
这个网站的风向偏向于传统，传统的仙侠，玄幻，灵异，都有。
新奇的脑洞也有，但并不多。
企鹅和西红柿，流量巨大，作者云集，但也意味着竞争惨烈，水浑得很。
六猫则像个安静的角落，名气小很多，据说后台是家老牌出版社，主打传统精品路线，读者粘性高，但曝光确实弱。
楚涵拿起手机，拨通了编辑凉风的电话。
凉风有些诧异，现在都在网上聊天了，潇潇居然给他打电话。
“喂，潇潇大佬？”凉风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
毕竟凉风所在出版社，登山出版社，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出版社。
楚涵写的那几本书，彻底成为了出版社的台柱子。
在加上第一次通过打电话对话，让凉风有些紧张，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刚工作没两年的小年轻。
“凉风，三大网文站，企鹅、西红柿、六猫，你怎么看？开网文新书的话。”楚涵开门见山。
凉风在那头明显愣了一下：“楚哥，你真要写网文？呃……企鹅肯定是龙头，流量最大，资源最猛，虽然……呃，后台规矩多点。西红柿是免费模式的代表，读者基数庞大得吓人，但收益模式跟订阅不太一样，而且作者群体鱼龙混杂，节奏快。六猫嘛……”
他顿了顿，“挺佛系的，背靠老牌出版社，主打精品和完本保障，口碑不错，读者忠诚度高，但缺点就是……太低调了！流量跟企鹅、西红柿完全没法比，新书想出头太难了，基本没推荐位，全得靠内容硬啃老读者，或者后期口碑发酵。”
“嗯。我知道了。”楚涵没多说什么。
“楚哥，你真要写的话，我个人建议还是企鹅或者西红柿，曝光机会多，有基础流量……六猫那地方，真的，新人进去基本就是石沉大海……”凉风忍不住劝道。
“谢了，我再想想。”楚涵挂了电话。
他看着六猫文学网那简单甚至有些老旧的界面，若有所思。
竞争激烈？水浑？没推荐位？靠内容硬啃？口碑发酵？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反而让楚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