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下手轻点？看她刚才那样子，明显是硬撑着没倒下，多难堪啊！”
莫凡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心疼和急切。
虽然这几年因为各种原因，他和穆宁雪的关系疏远冷淡了许多，但内心深处，他对这个清冷倔强的青梅竹马，依旧保留着一份特殊的关心和年少时的情愫。
殷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人家都不屌你，你还上赶着为人家说话。
莫凡啊莫凡，后面说不定还得让你知道何为‘世事残酷’啊！
本来殷璋对穆宁雪也无所谓，毕竟好看的女友他也有几个。
像穆宁雪这种冰山美人，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性子，慢慢去磨。
但既然莫凡都这样说了，他必须得努努力了！
看到殷璋如此“不懂怜香惜玉”，他自然有些窝火。
赵满延在一旁插嘴，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哎呦，莫凡，你这么关心人家穆宁雪啊？有情况？”
牧奴娇也微微侧目，看向莫凡。
莫凡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
“去你的！老子这是念旧情！同乡之情懂不懂？”
殷璋看着激动的莫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理解莫凡的心情，但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正因为她不容易，我才更要让她看清现实。”
殷璋的声音平静无波，打断了莫凡的喋喋不休。
莫凡一愣：
“啥意思？”
殷璋目光扫向帝都学府那边，看着穆宁雪独自坐在角落，周围几乎无人上前关心她的清冷背影，淡淡道：
“你以为，轻描淡写地让她输掉，就是对她好？
在她那种处境下，温和的对待毫无意义，只会让她继续沉溺在凭借自身天赋硬撑的假象里。”
殷璋顿了顿，看向莫凡，眼神深邃：
“她需要的是认清差距，是感受到彻彻底底的、无法抗拒的强大。
只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一颗渴望改变、渴望力量的心才会被彻底点燃。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在她最需要证明自己却被现实碾压的时候，递过去的那根‘炭火’，才最是珍贵。”
莫凡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又觉得殷璋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一时语塞。
莫凡嘟囔道：
“那……那也不能这样啊，多伤人家自尊……”
“自尊？”
殷璋轻笑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在绝对的实力和现实的困境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自尊，是最无用的东西。
想要真正站稳，就得先学会低头，看清脚下的路。”
殷璋拍了拍莫凡的肩膀：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穆宁雪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相反，经过这一场，她或许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莫凡看着殷璋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爽。
但他也知道殷璋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而且效果往往出人意料。
他叹了口气，没再继续争论，只是目光依旧忍不住瞟向帝都学府的方向，带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