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瑶有些神思不属:“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突然想起了王曼,她那天说,庆王要对付我。”
“绑走我将我扔进深山这样简单粗暴的法子,表面上看是熙和郡主嫉妒我,要杀了我。可是,我和熙和郡主,不过见过一面,怎么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的?那日王曼说庆王会对付我。那这一系列的事儿,不会都是庆王在后面推波助澜吧?”
程鸿朗点点头:“有可能。我让人去查。你先好好休息。这几天,委屈你了。”
傅珺瑶立刻伸手:“那你怎么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还要情诗吗?我……”程鸿朗赶紧问。
傅珺瑶“噗嗤”笑了出来。她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一个月的情诗你还没给我写完呢。这个不算。让我好好想想。”
程鸿朗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开口:“那我先把欠你的情诗补上吧。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只愿君心似我心……”
傅珺瑶有些无奈地直接捂住了程鸿朗的嘴:“朗哥哥,你这么玩儿,那就不是给我送情诗,而是要跟我斗诗了。好好的感觉全都被你破坏了。”
程鸿朗识趣地闭上了嘴。
傅珺瑶捂着他的嘴的手,轻轻滑过他的脸,轻声说:“看着你这模样,才真叫为伊消得人憔悴呢。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儿好气色没有?都憔悴成什么鬼样子了?”
“我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程鸿朗怕他担心,轻笑着安抚,“有阿瑶疼我,便是再憔悴,又何妨?”
傅珺瑶见他笑,更觉得心酸了:“哼,平日里也不见你露个笑模样,现在傻笑个什么劲儿?”
程鸿朗将目光移向傅珺瑶的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来。
徐太医说,这接骨接得极好,最好不要乱动。等它自己慢慢长好。
那就急不得,他只能等。
只不过,这疼痛肯定是日日如跗骨之蛆,折磨人得很。
他只看着,都觉得无比难受了。
傅珺瑶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因为自己的腿而自责了,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朗哥哥,我这几天,越想越觉得奇怪。你说,苏明哲费劲巴力地进入诏狱,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白哥哥又用我的救命之恩,换苏明哲出诏狱。是不是证明,他们已经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程鸿朗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开口,小厮跑进来禀告:“大人,少夫人,云霄公子来了。”
陆云霄大步走了进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先灌了一杯水,这才冲着程鸿朗说:“老大,那个苏明哲和穆飞白真是勾搭在一起了。”
“穆飞白?”傅珺瑶敏感地问,“我怎么听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他是个江湖人,之前在月老庙打晕了你带走的那个人,就是他。”程鸿朗介绍道,“他轻功极好。”
“穆飞白,白哥哥?你那天见过他,能不能判断出来,那个白哥哥,跟这个穆飞白,是不是一个人?”
程鸿朗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还真有可能,那我去查查。”
傅珺瑶皱了起眉头。
如果真是那个穆飞白,她可真就有些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