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刚一恢复，凝霜就知道是借法时间结束了。
于是一个闪现，扶住了差点栽倒的陆玄。
“我没事，问题不大。”陆玄深吸一口气，“你刚才说要问我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夫君今后打算。”凝霜把陆玄扶到桌边坐下，细心的帮他揉着太阳穴。
之前她被借法的时候，有过这种突然抽干修为的经历，知道会头疼一会儿。
“如果想变强的话，肯定不能久居一隅之地，但眼下还没太好的去处。”陆玄思索片刻，“娘子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凝霜听后，仔细分析道：“普天之下，修士所向往的圣地，只有五大宗门，其中，玄仙宗以参悟修行为主，少借外物，本体实力较强。”
陆玄摆手，“咱们跟玄仙宗老祖早已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此处不妥。”
凝霜沉思一会儿。
“天符宗，以符入道，善于借法，可算好去处？”
“天符宗最高只到七品，去那里学不到本事，指不定谁教谁，不妥。”
“万阵宗，以阵入道，善于借势，可算好去处？”
“我虽阵法不精，但也时常能抽……炼制一些阵盘，无需再学，不妥。”
“药灵宗，以丹入道，提升最快，可算好去处？”
“丹药无非疗伤提气，我有红蓝药剂效果更好，至于提升快不快，对我这种不能修行的体质而言，无甚大用，不妥。”
“天魔宗，率性入道，利己为先，可算好去处？”
“虽然幽冥上人死了，但他曾经的心腹众多，尾大不掉，去了以后，每天防贼，倒不如不去，不妥。”
两人一问一答，凝霜也不由开始犯了难，“五宗都不妥，那仅次五宗的，还有个神兵阁，炼器为主，但他们似乎更善于钻营买卖，修行反而不那么注重。”
陆玄不屑问道：“他们能炼出神器吗？”
凝霜摇头，“不能。”
说到这里，她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地方了，当然也丝毫不会埋怨丈夫挑三拣四，因为在她眼里，他本就有挑三拣四的资格。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凝霜微微一笑，“世人都说，想要求道，只能去五宗。”
“皆因五宗势大，底蕴深厚，尤其霸占了许多秘境遗迹，导致散修几乎很难接触那些机缘。”
“但这也不代表，散修就一定没希望，或者，夫君只想做个闲云野鹤，我也陪着便是，修不修行的，也在其次。”
陆玄闻言笑了笑，“难道你不追寻大道了？”
凝霜淡然道：“以前，求道第一，如今，夫君第一。”
“哦？”陆玄听得甚是舒坦。
凝霜则继续娓娓道来，“求道，求的无非就是盖压天地，长生不死，莫说难度极大，便是成了又如何？”
“没有夫君的天地，不是我要的天地，没有夫君的陪伴，长生不死又如何？不过是徒增悲伤的时间罢了。”
陆玄心头一暖，轻轻握住她的小手，“那你有没有想过，真等你强到一定程度，即便我死了，你或许也能逆转生死，使我重活？”
凝霜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你也说是或许而已，万一不成呢？”
“本来时间就不多，如果还浪费在一个‘可能’上，我做不到。”
陆玄笑道：“那就等我寿终正寝之后，你再去证道尝试。”
不料凝霜却摇了摇头，“我的道心，便是夫君，道心若失，何以证道？”
陆玄伸手将她轻拥入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君……”
“不过你放心吧，别人视我为废材，却不知我身负隐性极品体质，只不过需要特殊条件刺激才行，换言之，只要体质觉醒，我其实也能修行。”
陆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