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红苕大怒,一个垫步侧踹,正中大黄牙的胸膛!
上过战场的将门虎女,功夫还是有的。
不敢给你一刀,还不敢给你一脚?
“哎呀……”
大黄牙一声怪叫,向后便倒,滚了几滚,这才躺平,不由得破口大骂:“罪籍贱货,你也敢打我?”
唐红苕用镰刀指着大黄牙:“卫所将军前几天才说过,罪籍也是人。谁敢欺负罪籍,严惩不贷!”
大黄牙一愣,想起了卫所将军闫振雷的话,焉了。
唐红苕又喝道:“我夫君有军功在身,你敢在我家门前胡言乱语,等我夫君回来,岂能饶你?”
“等你男人活着回来再说吧!”
大黄牙爬起来,歪歪摆摆地跑了。
他的两只大脚趾都被切除了,走路的时候脚跟发力,就像鸭子一样,一摇一摆的。
唐红苕松了一口气,转身吩咐紫芸碧萝:
“二妹三妹,大黄牙禽兽一般,你们以后,不要单独出门,都与我同来同去。遇上大黄牙骚扰,就给我往死里打。他两脚不稳,打不过你们。”
“知道了,大姐。”
紫芸碧萝一起点头。
唐红苕锁好了门:“走吧,我们下地干活。”
……
天黑之前,唐红苕三姐妹从田地里归来,开始做晚饭。
晚饭后,唐红苕烧了热水,让二妹三妹去洗澡。
却不想,一道黑影,悄悄扒开了唐家的篱笆墙,溜了进来,躲在了东头卧房的后窗下……
还是大黄牙。
这狗东西猥琐又变态,竟然狗胆包天,潜入唐家后院,来偷窥唐家三姐妹洗澡!
唐红苕还在灶房里烧水,觉得闷热,便走出来喘口气。
冷不防看见后窗下的黑影,唐红苕吃了一惊:“谁?”
大黄牙闻声,竟然不害怕,反倒向唐红苕走来,低声说道:
“唐家大妹子,是我,黄宗贵……你男人不在家,我来帮你……你别张扬,没人知道的!”
“畜生,你找死!”
唐红苕又羞又怒,转身进了灶房,随手摸起菜刀,向着大黄牙劈去!
大黄牙看见菜刀,终于怕了,转身就走。
可是迟了一步。
唐红苕手起刀落,正中大黄牙的右后肩。
“啊——”
大黄牙扑倒在地,惊恐地向前挣扎爬行,口中杀猪一般大叫:“不好了,杀人了,唐红苕要杀我!”
寂静的夜晚,惨叫声响彻飞马屯。
紫芸和碧萝一起奔来,惊慌失措:“大姐,怎么了?”
唐红苕气得发抖,菜刀指着大黄牙:“这畜生,溜进了我们的后院,意图不轨!等我砍了他,一命抵一命!”
紫芸和碧萝死死抱住唐红苕:“大姐,你不要冲动,我们找老屯长评理去!”
唐红苕想了想,终于忍住了,点头道:“好,我们去找屯长和乡亲们评个理。”
大黄牙还在地上哀嚎:“唐红苕,你个贱货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你等着,你等着……”
一刻钟之后,飞马屯的乡亲们,都围聚在唐家的后院里。
可是,老屯长去了前线,还没回来。
大黄牙的妻子,叫马三娘。
马三娘和小姑子陈大姑,当初一起领取的大黄牙。
马三娘坐在地上痛哭大骂:
“唐红苕,我好不容易领个男人回来,指望他帮我生几个男丁。你如今,砍死了我丈夫,我跟你没完!”
陈大姑才十七八岁,对大黄牙很厌恶,一句话没说,甚至还带着一些庆幸的表情。
飞马屯的老蔡,给大黄牙包扎,摇头说道:“这一刀砍得太重,都见骨头了。这恐怕……救不活了!”
紫芸碧萝闻言,各自惊惧。
自己三姐妹,本来就是罪籍,现在砍了大黄牙,就是罪上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