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所有被捉的乞丐,真乞丐吃了顿饱饭后,丐帮的在张金鳌的安排下,四散去寻凌虚;而林平之则挑挑拣拣,选了些手脚健全、心有狠气的充入福威镖局。
至于坑蒙拐骗的假乞丐,则统统打断腿子,扔到福州城外。
乞丐们吃饱了饭,可粮食是不会凭空产生,自然有人在饿肚子。
江西青旗弟子,跟着秦伟邦混,三天结结实实饿了九顿。
此刻在林震南灵前,只觉胃烧的慌不说,眼前更是直冒金星。
每每有撑不住的,便有福威镖局镖师,取一碗米汤,喂到嘴里,将命吊住。
想到如此日子还有四天,江西青旗弟子心灰意冷,在心里不住地埋怨秦伟邦。
福威镖局镖师们,并未像江西青旗弟子那般,对待秦伟邦。
饿晕了,便喂些清水,随后将秦伟邦弄醒,让他接着受罪,只要天不黑,就不会让他睡。
秦伟邦连诉苦的力气都没有,他知道这是陆锋、林平之在料理,他手下江西青旗弟子,想让他们离心离德。
陆锋、林平之做的很成功,秦伟邦明白,手下这些江西青旗弟子,日后不再会听他号令。
“沟槽的杨莲亭!”
秦伟邦此刻心中怨气,只敢向将他派到福州的杨莲亭身上发泄,因为陆锋就在林震南灵前,同林平之说着话,他不敢对陆锋释放丝毫恶意。
兴许是被饿惨了,秦伟邦脑子转的反而活泛,他决定对陆锋吐露一个大秘密,来换取一顿饱饭。
他因为饥饿,声音又小又沙哑:
“陆少侠,陆少侠,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以让我和江西青旗弟子,吃点东西么?
饿啊,实在受不了,我们知道错了,这几天已经在心里忏悔过无数次了!”
江西青旗弟子见秦伟邦为他们求饱饭,起先心存感激,随后心生愤慨:
“你有能换饱饭的秘密,为何不早说!”
陆锋同林平之在来林震南灵前,便商量过,江西青旗弟子不能再这么饿下去。
解气固然解气,但葬礼结束后,还要指望着他们做事,若是结结实实饿七天,人死不了,但也需修养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可用的普通教众,捉襟见肘,因为想解气而浪费兵力,实在有些傻。
二人本已经商议好就坡下驴之计,没想到却是秦伟邦先开了口。
但秦伟邦开口,让江西青旗弟子有饭吃,却又同二人让秦伟邦与江西青旗弟子,离心离德之计有冲突。
陆锋与林平之对视一眼后,从眼神中陆锋看出,林平之打算将事情交给他来做。
陆锋想着先听听秦伟邦说什么,然后便见招拆招,便对秦伟邦道:
“说说吧,若是有用,我自让你们吃个饱饭。”
秦伟邦立刻来答:
“我发现,东方不败教主好像不是东方教主,每日在杨莲亭身后发号施令之人,应是假的!”
江西青旗弟子听罢,眼中皆露惊骇之色,被饿得蜡黄的脸,有的人变成铁青,有的人变成惨白。
可林平之心中大为惊骇,只想速速将此事告知任我行。
陆锋听罢,心中笑嘻嘻,这哪里是什么秘密,这事他早就知道。
他故作惋惜对秦伟邦道:
“这事我早就知道,那人是东方不败的替身,貌似还姓包,叫什么我却不知道。
秦伟邦,你这秘密不成,看来你们还得接着挨饿。”
秦伟邦观察陆锋面色,发现并非在撒谎,心灰意冷起来。
江西青旗弟子,得了希望,随后希望破灭,又听闻此等大事,心中五味杂陈。
林平之见陆锋模样,看不出陆锋在撒谎还是在说真话,他心中暗思:
“这事情若是真的,陆大哥知道的可真多;这事若是假的,陆大哥这面皮也是够厚。”
秦伟邦与江西青旗弟子神色,皆落入陆锋眼中,陆锋想了想后,对江西青旗弟子道:
“你们若想吃饱饭,也不是不行,若是发誓为福威镖局好好做事,这饭便给你们吃。
只不过若是日后三心二意,就新账旧账一起算,若是有二心,便将你们武功废掉,寻个矿上,去挖一辈子矿吧!”
又将目光转向秦伟邦:
“秦伟邦,你到现在心里还想七想八,若是你真服了我,这秘密你早就该说,现在说,你不觉得有些太晚了?
就你这做派,我现在若是宰了你,想必任教主也不会说什么。
你是从旗主一路爬到长老位置的人,我没法处置你,等会我带你见任教主,有什么秘密,你最好一次都想明白,然后仔细说说,兴许能捡回一条命来!”
江西青旗弟子听罢陆锋的话,心中并无感觉。
他们本就是吃刀口舔血这碗饭的人,此刻只不过换了个东家。
而林平之此刻已经想到,将江西青旗弟子收拢到手后,如何分散编进镖师队伍里,如何利用他们长处,几个小头领是打压还是给个镖头名分。
秦伟邦听过陆锋的话,知道他彻彻底底栽了。
刚被俘虏时,他以为日后会被重用,但见以狡诈闻名的贾布,以勇武著称的上官云来投任我行,便知道他日后难出头。
此刻,秦伟邦心态已经摆正,也知他日月神教长老水分很多,同昔日老长老们不在一个水平线,便彻底认怂。
他开口道:
“我等会定会知无不言,将我所知所有消息,尽数讲给任教主来听。”
江西青旗弟子听罢,心中骂的便花花起来:
“跟着秦伟邦混,三天饿九顿!”
“秦伟邦都怂了,我怂一怂也没什么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生生饿了三天,为何要带着我们遭这个罪?”
“任教主只是想收拾秦伟邦,可秦伟邦看不清楚形势,带着我们遭罪,跟着看不出眉眼高低的来混,迟早要把命交代下去!”
陆锋与林平之见秦伟邦与江西青旗弟子,彻底离心离德,心中石头放下。
随后,林平之让福威镖局镖头、镖师将江西青旗弟子架出灵棚,给予吃食,便带着秦伟邦往同福客栈而去。
陆锋知道,任我行见到秦伟邦后,自是一番敲打,便同任我行打了个招呼,便下了酒楼二楼。
平一指此刻正悠闲喝酒,见到陆锋后,忙打招呼让陆锋陪着一起喝。
陆锋不想大白天就喝酒,便喊小二端来一壶茉莉花茶,同平一指闲聊。
平一指吃了块驴肉后,忽对陆锋道:
“这两天一堆事,吃着驴肉我才想起来,田伯光这小子不知是死是活。”
陆锋饮了口花茶道:
“你管这淫贼做甚?死了对他来说,不也是个解脱?”
平一指呲呲笑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以后估计要蹲着撒尿咯!”
平一指说着话,将拇指与食指比量出半寸距离:
“就剩这么一截了!”
陆锋见状,险些将喝到嘴里的茶水喷出,他笑了五六息时间,才对平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