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闻言,虽依旧心急去寻陆锋,却也不得不先折返回来。
毕竟,她与向问天只是一席猜测,黑白子口中情报,极为重要。
将门推开,就见桃花仙正似是生气,正欲去打黑白子。
任盈盈见状,连连喝止。
桃花仙嘴里不依不饶:
“我还在梦中美,你忽这么一喊,我这美梦,却是全忘了!”
原来,桃谷六仙并非真不睡觉,毕竟不睡觉时,真的会死人。
六人若是休息,往往谁觉得困了,便找个地方一倒,睡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缓缓眼干,做做美梦,便可神采奕奕。
桃花仙这是刚进了梦乡,就被黑白子给扰醒了,自然有些起床气。
可再有起床气,也遭不住任盈盈杀意凌凌的眼神。
桃花仙想着陆锋似是最听任盈盈的话,若是将任盈盈惹恼,任盈盈再让陆锋不许给他讲故事,却也是服了,不再言语。
而任盈盈,从没想过,狠狠一瞪眼,便可让桃谷六仙听话,心思:
“陆锋难不成真将桃谷六仙,调教明白了?”
任盈盈心中想着,黑白子见救星来了,忙急急开口:
“我想到了,我说了,你可让我安稳睡一觉么?
我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
任盈盈瞥了一眼黑白子:
“说,你没资格提条件。”
黑白子呜呼哀哉,叹了口气,他现在感觉身体极为怪异。
身体丝毫有使不出的牛劲,脑子也能转的飞快,无尽的兴奋充斥在他体内,心脏跳的飞速。
但他潜意识告诉他,若是还不休息,便会这般累死!
他被药顶的,极为焦虑,话又多又密:
“我那处院子旁,关你爹爹的小屋前哪个霸下驮碑,是后挪过去的。
此物,本是大运河边上,前朝所立,镇压河运用的。
起初,你爹爹在地牢里,不甚老实...”
话音未落,任盈盈一个耳光抽了下去,将黑白子的话打断:
“你对我爹爹,放尊重些!”
任盈盈这般暴躁,却是因为了提振精神,也吃了那黑褐色丸药。
而此物吃了后,会让人脾气略微焦躁。
况且心系任我行,见黑白子这般说任我行,任盈盈哪里肯忍得?
黑白子遭了打,知道大腿拧不过胳膊,他抚了抚被打肿的脸蛋,心中暗道倒霉。
黑白子见任盈盈眼色愈发凶厉,吞了吞口水,用词也斟酌起来:
“后来有一年,兴许是五年前,我记得不甚清楚,被黄钟公使人抬了回来,说是要用此物,将任教主镇压。
毕竟这些年,有此处,险些被他逃了去,最厉害的一刺三座铁门,被他生生锤坏,离彻底逃出,只有一步之遥。
后来...”
说着,黑白子小心翼翼的瞟向任盈盈,见她脸色未变,才继续说下去:
“后来...
后来黄忠公便连着饿了你爹爹近半个月,每天只给些米汤喝。
见你爹爹饿得彻底无力,便喊来匠人,将人能进出的那条通道,塞入巨石,灌入铁汁,彻底封死。
那霸下驮碑,便是那个时候运来。
我认为,若是有机关,多半同这石碑有关系!”
黑白子说罢,用充满希翼的眼神,望向任盈盈,只求任盈盈让他睡个安稳觉。
可任盈盈听到任我行被梅庄四友折磨,心中怒气直冲天灵。
她心中只想将曾经施加到任我行身上的苦难,悉数报复回去!
黑白子虽是狱卒,现在嘴里说任我行多么可怜,但曾经虐待任我行时,定也会有着虐待曾经威震一方人物的快感!
任盈盈冷冷对桃谷六仙下令:
“我这去寻陆锋,若是见到他,我便会让他给我讲一段故事,然后我会复述给你们听。”
桃谷六仙闻言,瞬间欢腾起来,连桃花仙,都不闹觉了。
任盈盈取来放着黑褐色丸药瓷瓶,倒出三颗,指了指黑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