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布将信,重新递给上官云:
“好,那我就继续往江西巡查教务!
上官长老,看来这一路,却是无法陪你下棋了。”
上官云接过信,眼神闪烁,脸上却没了刚接过信时那般异样,口气极为轻松:
“嗨,下棋嘛,娱乐而已!
王诚长老,你我这次往杭州走,一路千里,可是要些许时日,咱们路上,可要亲热亲热!”
就见王诚哈哈一笑:
“自无不可,我就带了五十手下,这一路全凭上官长老照顾啦!
贾长劳明日却是要下船独走,我船上以整治了一席河鲜,二位不如来我船上吃一番酒?
就当是为贾长老送行啦!”
“自无不可!”
“应当如此!”
三人脸上笑,可心中想着什么,却非外人可知。
而准备去杭州解救任我行的三人,却丝毫笑不出一声。
任盈盈将利用时间差,奇袭杭州计划提出后,众人心中,皆颇为紧迫。
毕竟需双线作战,而且两边都是硬骨头。
三人别过,陆锋骑着马,直奔福聚楼,到了便直接入暗道,往城外行去。
此刻暗道中,因两次被打开,又有缕缕新风灌进,将异味驱散了不少。
更有十几日月神教教众,在连夜清理谈话的木板。
塌方之处,更是被清理完毕,每隔十丈,更是燃起一缕豆大烛火。
虽不亮,但勉强指路,却也足够。
陆锋一路快行,边走边将脸上易容搓下,他这几日天天敷着易容胶泥,脸都有些微痒。
待到船上,绿竹翁正盘坐在船尾矮舱里,抱着小茶炉,闭眼小憩。
田伯光则在小几上一趴,睡得无形无状。
陆锋用脚尖踢了踢田伯光,将他唤醒。
田伯光见来人是陆锋,便将眼神装的极度清澈,但瞳孔深处却依旧饱含怨毒。
对于一个采花贼,陆锋这一剑还是过于恶毒了。
田伯光这几日伤口愈合后,唯有一个感觉:憋!
况且在打斗中,被陆锋斩去了一只耳,面容本就略有丑陋的他,缺了一只耳,更显恶形恶状。
而任盈盈为了方便控制田伯光,逼着他将【三尸脑神丹】吞入腹。
田伯光心中岂能无怨气?
可再怨,却无法改变现状,只能在心中暗恨陆锋,希望有朝一日,能将陆锋坑到比他还悲惨的境界!
陆锋看到田伯光眼里那份怨毒,但他未做理会。
原著中,田伯光就是一个标准的贱皮子,被不戒和尚割鸡喂药后,也听极不戒和尚的话,让他干嘛,就去干嘛。
陆锋嬉皮笑脸,拍了拍了田伯光肩膀:
“你帮我杀个人,我想办法联系联系平一指,看看能不能将你那活治好。”
“啊?”
田伯光听陆锋这话,显然大脑有些不够用,他虽知“杀人医仙”平一指大名,但平一指医术怎会如此精妙?
他不自觉地的轻疑,看陆锋的眼神也不复清澈:
“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嘿嘿,余沧海腹部那处伤口你可见?
用的便是平一指的技术,你想想这般开膛破肚都能活下来,你那活,让平一指来接,岂不是手到擒来?”
田伯光闻言,陷入沉思。
他不信世间有此妙法,但日日憋闷的他,又希望世间有此妙法。
田伯光被希望吊着,思维都有些不清晰,
他又想起余沧海,的确是被缝上肚子救活,那伤口他自是见过。
他曾想过,若是遭了此等重创,应是没得活。
但田伯光心知此等美事,代价应该颇大,便向陆锋来询:
“你要我杀谁?”
“我要你杀了丹青生!”
“杀不了!”
“你不是万里独行么?”
“梅庄四友,一气连枝,若是落单,我自是有信心杀他,可是若去杀他,四个一起上,我怎能打得过?”
“其他三人,有人对付,你杀是不杀?”
“杀!
但我怎能信你,你说的是实话?”
“向问天已经给平一指去信,说要医治你,你若信不过平一指,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什么时候动手?”
“你等下跟我走。”
“好!”
田伯光点头应下。
此时绿竹翁从小憩中醒来,听陆锋这般忽悠,田伯光居然信了,人都有些发愣,心中暗思:
“田伯光小头被砍了,怎么大头都愚钝起来?”
他白了一眼陆锋,心骂陆锋无良。
他对陆锋道:
“余沧海要见你。”
“不见不见,见面无非是问问《辟邪剑谱》是不是真货,嘿,见他你说我说啥?
不见不见!”
绿竹翁点了点头,却也不强迫:
“我将你的剑弄好了,你来看看。”
绿竹翁说罢,便将修缮一新的杖剑,递给陆锋。
杖剑外形长短粗细,没有变化,但外观却变化极大。
杖剑原本深棕色,表面甚是光滑,但被绿竹翁修缮后,却是黑色,上有一圈圈细细纹路。
陆锋面露疑惑,就听绿竹翁介绍:
“原先的剑鞘我仔细查过,有几处暗伤,微微裂痕,便寻了一根好柚木取芯,来做了新剑鞘、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