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沿着门缝,直奔陆锋天灵。
陆锋没有准备,被吓了一跳,匆匆闪身,却依旧被长剑刺中胸口。
好在绿竹翁送的软甲,才没被刺一个透心凉!
陆锋心中一惊:
“林柔儿怎会这样,难道也发生变故?”
他猛提内力,跃进林柔儿家中小院,却见林柔儿正用力将长剑往外拔。
原来长剑因刺的太猛,被牢牢卡在门缝里。
林柔儿听身后一阵风声,扭头又见这小鼻子小眼猥琐汉子跃进宅院。
当即将两条新做的发簪拔出,往墙角一缩,准备陆锋来攻便刺他个透心凉。
陆锋见林柔儿这般,想了想,发现他面容已变,应是林柔儿没认出来。
任盈盈又将他画的甚是猥琐,想必林柔儿前几日险些被田伯光玷污的心理阴影,又被激发出来。
就见林柔儿缩在墙角:
“你你你,莫要过来!
我这簪子可不是摆设!
被我爹磨得飞快,你若是来,定刺你两个血洞,叫你一命呜呼!”
陆锋闻言,无奈笑了笑,只是他这幅面孔,笑比哭还丑。
林柔儿见陆锋这般模样,抖得更厉害了,可嘴上依旧硬气:
“我阿爹可是福威镖局镖头,你若识趣,快快滚出院子!”
陆锋轻叹一口气,将林柔儿送她的两柄簪子,从怀中取出。
谁料,林柔儿竟哭出声来:
“呜呜呜,我陆大哥你被你们这群贼人杀了!
我我我,要跟你拼了!”
说罢,林柔儿便挥舞着两柄磨得飞快的簪子,向陆锋攻来,完全不顾能否打得过!
陆锋见状,人都傻了,只好退的远远,以避过林柔儿宛如猫咪应急般的攻击。
他将双手举起:
“别别别,我就是陆锋,我易容了,你把簪子放下!”
林柔儿听到陆锋熟悉的声音,迟疑片刻,却也不将簪子放下:
“我怎能信你?”
“那天你穿着一件粉衣,批头散发?”
林柔儿听陆锋这般说,信了大半。
可又想起刚刚从门缝望去,陆锋并未骑那日那匹杂色健马,迟疑起来:
“你的马呢?你的猴呢?”
“猴骑着马,让别人照顾,我入城是来打探福威镖局情况。”
“那我问你,你那日是用什么东西砸的我?”
“马蹄糕。”
“陆大哥,果真是你?”
陆锋闻言点了点头。
人若易容,外貌可变,但身形若是没习过缩骨之术,却很难改变。
林柔儿在询问时,便仔细观察陆锋体型。
一问一答中,终于将眼前这位小鼻子小眼猥琐男子,与陆锋对应起来。
她将手上双簪丢下,就往陆锋怀里来扑,一把将陆锋抱住,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陆锋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他安慰女孩子的能力,基本为零。
只能任由林柔儿哭个痛快,同时心中暗恼:
“这劳什子破软甲,太降低体验感。”
陆锋虽这般想着,但身子却极为诚实,双手在空中乍着,好似一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