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又有倭寇犯海,这三条簪便是为国、为家、为己。
三条簪最长的为主簪,将头发束起,若是遇敌,便会用另外两条簪对敌。
若是不敌,那条为己的主簪,便是了结自身性命的工具。
你见她是,定是披头散发,准备以簪自戮。
你将她救下,小姑娘估计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陆锋听蓝凤凰这么说,也想起前世福建似乎真有这么一个习俗。
至于蓝凤凰后面那半句话,用脚后跟想,他也能明白。
陆锋瞥了一眼蓝凤凰:
“别瞎说嗷!”
陆锋嘴上虽这般说,但还是摸了摸怀中两条短匕,傻乐起来。
田伯光被抬回去没多久,便悠悠转醒。
此刻他正与余沧海躺在同一个房间。
当他醒来,望着身边不远躺着,一脸青紫,好似死人的余沧海,险些被吓得再次晕倒。
又见瞪着独眼,一刻不停盯着他的余人彦,更是紧张。
田伯光下体伤口,依旧很痛,他将衣袍解开,发现头被剁掉。
虽未完全变成太监,但没了大半,对他而言好似更加难受。
余人彦望着田伯光只剩半截鸡儿,忽然咧嘴哈哈大笑起来。
田伯光想起身去打,但这伤口不动还好,一动便疼的他“嗷”的一声尖叫!
余人彦受了惊,猛地向前一跳,一记炮拳对着田伯光头颅便打过去。
田伯光觉眼前一花,随后便不省人事。
重回码头大院,陆锋听闻田伯光和余沧海躺到一起,便没了去看的愿望。
毕竟余人彦在余沧海身边一直守着,谁都拉不开。
而余人彦一见陆锋,便要发狂,哪怕被陆锋打了好多次,可就是记吃不记打。
蓝凤凰也懒得去搭理田伯光,将出海事宜尽数安排好后,便去寻任盈盈聊天。
下午时,雨渐小,天终于有些见晴迹象。
任盈盈心情好了不少,心中暗暗祈祷,最好明日便是个大晴天,直接出海北上。
可当听蓝凤凰添油加醋,把陆锋与林柔儿之事尽数道出后,心情又开始不好了。
就听任盈盈道:
“田伯光怎么都能算得上是我左道中人,虽干着采花之事,有些龌龊。
但将其制服后,陆锋还将...还将那活割下,却是有些过了!”
蓝凤凰见任盈盈这般模样,翘着脚躺在地板上,也不吭声。
不知为何,每每吭陆锋她都感觉到一丝快乐。
未等蓝凤凰笑,任盈盈便吩咐道:
“将陆锋唤来,我有事要和他聊聊。”
片刻后,陆锋推门而入,任盈盈本想训斥一番,可话到嘴边却变了样:
“你捉那淫贼,自是好事,可你捉到后,又将田伯光那活儿剁了,实在有些过了。”
陆锋听后,明白任盈盈为何这般想。
余人彦被小金爆蛋,田伯光被他剁去鸡头,对敌人下三路下手,这可是第二次了。
人在江湖走,一刀斩了,无人会说闲话,可这般施为,却会另人心声顾虑。
若是传出,陆锋日后在与人对敌,那敌定会与陆锋拼命。
毕竟死了便死了,若侥幸得活,却被斩了鸡儿,才是生不如死。
可陆锋不知如何回应。
任盈盈见陆锋做起闷油葫芦,只好微微摇头,想着该如何处理后事。
“你呀,真是个惹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