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力不如经年老手浑厚,经验亦然。
他不惧于单挑余沧海,但唯恐青城派一拥而上,混战中,只消受一点伤,那恶性循环便会开启。
所以,陆锋苟在房间里,练剑、修整,等待台风结束。
但他想的太妙,而现实,并不随他所愿。
一名光头男子,此刻敲响任盈盈房门,得到允许后,低头进入房间,跪倒在门口。
他是被陆锋将头发中间剃掉一缕头发的那个探子,他将身体伏低,对任盈盈汇报道:
“圣姑,已经寻到你说的那位男子。
他昨日进城,居住在海澜楼客栈。
昨日下午曾出门,直到将近傍晚才回,今日一整天没出门。”
任盈盈将嗓音变得苍老而沙哑,态度极为冷淡:
“好,我知道了。”
探子无法从任盈盈语气,揣度出任盈盈心意,语气更加忐忑:
“今日青城派余沧海,带领四十余位弟子来到福州城。
进城后,便去福威镖局拜访林震南。
中午林震南宴请余沧海,并将将他与青城派诸位弟子,安排在由林家经营,名为‘福聚楼’的客栈。
福聚楼原本客人,已被尽数请出,现在福聚楼只有青城派一行,四十几位人马。”
“很好,继续打探。”
任盈盈听完汇报,并未多言,便让探子退下。
探子刚出门,那日一同追踪陆锋的剩余两位探子,便靠过来询问:
“圣姑怎么说?”
“圣姑可还生气?”
光头探子哭丧着脸:
“不知道啊,继续打探。
咱们哥仨已经办砸一次了,这次若是再砸,明年【三尸脑神丹】解药,怕是真拿不到啦!”
“哎...”
三人齐齐哀叹,也不敢懈怠,披上蓑衣,重新回到雨幕里。
又过一夜,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风越来越大。
最开始只是强风中掺杂着剧风,一阵一阵。
随后强风变成剧风,带着雨水,猛烈的往房间里面灌。
房顶被吹得“兹嘎”做响。
偶尔能听到树干吹断,跌落地上的声音;房顶被掀飞,屋子里人的惊叫与叫骂。
陆锋被的床,早已被雨水淋湿,他便躺在地板上,静静的熬着。
到天亮时,雨势、风势依旧。
任盈盈的房门又被探子敲响。
“圣姑,华山派劳德诺、嵩山派“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千丈松”史登达,带着嵩山派百十名弟子,来到福州城下。
因为风大,福州城官军并未开门,此刻正在城前叫骂。”
“我知道了,你将‘海澜楼’详细地址说来。”
“是,圣姑!
海澜楼在南门大街,靠近南城门数五家店便是。”
“退下吧。”
当探子退下,任盈盈看向绿竹翁:
“等会你我再去去寻那陆锋,将青城派、嵩山派来了多少人,都尽数告诉他。
他杀了高克新,打残了余人彦,福州城他的仇家皆数到场。
我就不信,他还可如此硬气!
哎,这台风一起,不知蓝凤凰这一路可好,这种天气,在海上实在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