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锋听后,并未言语,两人于桌前对坐。
陆锋给劳德诺斟了一杯茶,给嵩山派王牌老秘谍润润喉。
他看劳德诺这般演戏,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他饮了一口茶,心中暗笑:
“劳德诺这演技,不去演无间道,甚是可惜。”
劳德诺见陆锋为他倒茶,认为此番话定可令陆锋有感,日后也方便他继续诉说,嵩山派诸般好处。
他饮了一口茶,心中暗思:
“若是将陆锋这任督二脉拉入嵩山派,华山派二代弟子,便也是彻底废了。”
他又想起令狐冲,心中更是嗤笑:
“一个每日只会饮酒,嬉皮笑脸,武艺稀松的大师兄,若是能当华山派掌门,嵩山派定会大兴!”
二人心怀鬼胎,往肚子里面猛灌茶水,在客栈大堂,一坐便是一下午。
原因无他,二人房间在二楼,房顶不隔热,此刻宛如蒸箱。
而大堂有过堂风,凉快!
陆锋望着大门,每每有嵩山弟子经过,便狠狠瞪着。
劳德诺见陆锋模样,十分有趣,他认为陆锋年少,心高气傲,剑被人莫名其妙看了去,定然心中不忿。
而陆锋,则在心中默默计数:
“三十五人,负责这一片区域的应有三十五人,嵩山派真是人多势大!
仅仅巡查这片区域的门人,就比华山派门人数量多!”
太阳西去,地面水汽被蒸发上天,随着温度降低,雨再次落下。
天空猛的一闪,一息未至,一声闷雷在客栈上响起,因距离近,极为响亮。
陆锋心想,这雨水应很快能将屋顶热量带走,他准备回房躺一会,便对劳德诺道:
“二师兄,我上楼去啦。”
劳德诺枯坐一下午,也觉无聊:
“同去,同去。”
二人随即起身,陆锋在前,劳德诺在后。
当行至楼梯时,电光又是一闪,劳德诺忽然眼光一凝!
闪电照亮昏暗的楼梯,劳德诺发现,陆锋靴子后,有一处暗红!
这好似血迹!
劳德诺准备再看一眼,可楼梯黑暗,那处暗红面积又不大,竟难以见得。
但那抹暗红,实在扎眼!
劳德诺心脏狂跳:
“该不会是陆大有干的吧?”
他仔细回忆,自出行后种种,发现以前这每日与令狐冲嬉笑玩闹的陆大有,此时竟有些看不透。
特别是昨日,陆锋有一段时间,并不在劳德诺视线内!
他决定寻个机会,再看一看陆锋靴沿!
陆锋并未察觉到身后劳德诺异样,在前慢慢行着。
他心中此刻正想劳德诺所说,为华山派去信一事是真是假。
行至楼梯拐角,陆锋已经决定,信先写一封,但要写的有技巧。
可他并不知靴子上沾染的血迹,以露出马脚。
人,好杀。
杀了之后,如何处理,是一门学问。
陆锋初入江湖,吃了不毁尸灭迹的亏。
当二人重回小厅,心中皆思绪良多。
劳德诺并未立刻回房,而是坐在厅中椅上;陆锋思索着如何写信,径直走入房中。
一道闪电划过,劳德诺将哪怕细小血迹看得真切。
一息后,雷至,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