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闻言,取出一张卷轴,上面简单画着高克新死前形状,尸体被发现时小巷的位置,喷射到墙上血迹。
劳德诺接过卷轴,查验数息:
“高师弟似乎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踪,试图反杀,但失败了”
他又手成剑指,于空气中比划数次:
“从血迹喷溅角度与远近,高师弟伤口形状来看,这一剑极似衡山派的剑法。”
劳德诺说第一段话时,陆柏无甚反应,当劳德诺说到衡山派时,眼睛忽然一亮。
“高师弟在巷子里弯弯绕绕,应是看到他认识的人了!
你再观气管那一剑,想必高师弟将那人制住,但却死于偷袭反击!”
劳德诺心觉陆柏有些武断、莽撞,他将未说完的后半句话说出:
“其实若要说衡山派门人所为,有些牵强,虽说衡山派都爱用细剑,但魔教也有善使细剑的,也有类似的招子。”
陆柏闻言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凶手是衡山派也好,魔教也罢,此时嵩山派死了人,找出真凶虽说重要,更重要的是要维护住嵩山派的脸面。
洛阳距嵩山派仅八十里路,十三太保死在洛阳,是在狠狠抽嵩山派的脸!
日头渐升,暴雨转晴,此刻洛阳城里的百姓,发现一桩奇妙事。
无数穿着黑红二色短衣,手持重剑的武者,三五成群,在街上巡逻。
各方城门,更有武者与守城官兵站在一处,嵩山派十三太保死在洛阳城,官府也顶不住嵩山派怒火。
此刻,江湖草莽与朝堂官兵站在一起,只为将杀死高克新之人找出。
而杀死高克新的真凶,正刚刚睁眼。
陆锋这一觉睡得时间不长,但极深,从床上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异常轻松。
赶路这几日身体的疲惫,杀人后精神的焦虑,好似随一觉好眠远去。
还未意识到究竟捅了多大篓子的陆锋,他甚是口渴。
壶中残茶已被饮尽,他准备从竹篓拿一个桃子吃吃,却发现摸了个空。
他扭头看向小金,却发现这偷桃的猴,竟瞪着双眼与他大胆对视。
他发现昨夜被汗水浸湿的小衣未干,只能穿上麻衣。
至小厅,发现劳德诺又不在,心中暗思:
“该不是那头顶黑黄毛汉子尸体被发现,喊劳德诺去领尸体罢?”
嗤笑一声,下楼来到客栈大堂,要了壶茶水,点了一碗凉拌鸡丝面。
刚坐下数息,就见街面有五位提着重剑,穿黑红短袍的嵩山派弟子经过,陆锋提高警惕,唯恐嵩山派弟子入店。
但见其只是路过,便松下气来:
“我真是做贼心虚,心理素质忒差。
嘿嘿,嵩山派在大太阳下,穿黑衣服,不怕热么?”
鸡丝凉面加了麻酱和少许香醋,极为开胃。
陆锋嗦面条嗦的正开心,却见嵩山派又有一队弟子经过,他将面条咬断,心道:
“这么多嵩山派弟子,不会都是因那黑黄毛汉子而来吧?”
当他将面条吃净,发现又有一队嵩山派弟子!
在第二队经过时,陆锋便仔细记下众人面貌,发现这一队面容,都未曾见过。
他用茶水漱口,挠了挠头:
“我是不是把嵩山派某个十三太保弄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