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上了屋顶,便有些后悔,房顶被太阳暴晒一天,好似铁板。
想叫一声,舒缓痛苦,却又怕张嘴,这桃子便丢。
小金只好在房檐下,手足并用,勉强跟着。
陆锋到楼下,见小金这般模样,知道从屋顶远远吊着劳德诺太不现实。
好在街上还是有些行人,他便将小金唤回,远远跟在劳德诺身后。
劳德诺仅行数百米,便入了一间酒楼。
陆锋就近找了一醪糟摊点了一碗醪糟,望着酒楼。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黑袍,持重剑,头发是黑、黄二色的武者,入了酒楼。
陆锋将醪糟一口饮尽,从酒楼路过,飞快的瞟了一眼,发现劳德诺正将这人带到一方桌上。
二人互拍肩膀,脸上皆笑。
陆锋并未多看,往那人来时方向走,寻一茶楼,点了一壶花茶。
茶喝三泡,就见那人果真从茶楼经过,而劳德诺并未跟随。
陆锋早已将茶钱付过,带着小金,一路尾随。
洛阳城街道并不宽阔,而小巷更是如此,弯弯绕绕,陆锋未专门学过盯梢,竟将那人跟丢。
正当他暗暗懊恼时,一柄出鞘重剑从侧巷暗处伸出,顶住陆锋腰眼。
“你跟着我作甚?”
陆锋哪里想到,那人竟早已察觉并布下埋伏?
他这是吃了江湖经验不足的亏,空有剑法,但无实战经验,自大自满,吃了大亏。
他被重剑顶着腰眼,压到墙上。
“把你腰间佩剑取下给我!”
陆锋被顶住腰间命门,只能依言照做。
那人单手接过剑,略作检查,又看了看小金,他咧嘴一笑:
“华山派的?你该不会就是陆大有吧?”
陆锋听后,心中怒骂:
“劳德诺这个烂屁股的老谍子,果然将所有事都说了,连我什么样都说了!
可这人看我眼神,为何如此不对?”
他哪里知道,劳德诺将他开任督二脉之事,告知嵩山十三太保之一“锦毛狮”高克新!
而高克新得知华山派出了一位任督二脉皆通的弟子,给劳德诺下的任务便是:
让陆锋,要么变成嵩山派的人,要么就当华山派的鬼!
此刻在高克新眼中,陆锋成鬼的概率,远比当人大。
小金此刻见陆锋受困,甚是心急,抡起杖剑没头没脑对高克新就是一棍。
高克新右手持重剑,抵住陆锋身体纹丝不动,左手一拦一抓,将杖剑拿在手中。
高克新觉得有趣,准备开口讽刺陆锋自不量力:
“这小猢狲还怪猛的!
陆大有,我乃...呃...”
陆大有见高克新傻愣愣将杖剑握在手里,知道机不可失。
他握住剑柄,一抽,一刺,将高克新喉咙刺破,把那半句话憋回肚里。
这剑刺的匆忙,只堪堪划破气管,高克新吃痛,但心中凶厉尽显,他挺身一刺。
但陆锋右腿已蓄势待发良久,一击鞭腿,宛如炮响,将高克新踢了一个趔趄。
又对高克新脖颈一划,瞬间血溅数尺。
高克新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重剑掷出,但这怎么能中呢?
嵩山派十三太保高克新,便这般死在离嵩山只有八十里的洛阳城。
他双目圆瞪,眼中尽是临死前的疑惑与不甘!
陆锋用高克新衣角,将杖剑血渍擦干,嘲讽道:
“傻了吧,这叫二人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