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锋听后,心中暗喜,果然成了!
原著令狐冲就是靠这招,喜提思过崖面壁延期,才得见风清扬!
但对陆锋而言,去思过崖哪里是受罚,是去探宝哩!
他并未露出分毫喜悦,反而装出诧异委屈神情。
“师父,是我自己悟的。”
令狐冲更是不懂,为何陆锋精妙剑招,没得赞赏,却得责罚!
刚想开口,却被岳不群一席话拦下:
“本门功夫,以气为体,剑为用。
而归剑入鞘,是取技取巧。
气主,剑从。
陆大有,你本末倒置,剑术再强,若不以气为基,总归无用!
你可明白?”
岳不群一番话说得极为严厉,看似在训斥陆大有,实则也在对令狐冲说。
令狐冲本想辩驳,但听岳不群一席话,也将辩驳之词,尽数咽下,垂剑对岳不群一礼。
陆锋心中虽有不屑,但脸上却极为恭顺,好似听进去一般:
“多谢师父教诲,我知道错了,明日我便去思过崖。”
“你二人,皆聪慧,可一人每日饮酒,一人每日戏猴!
为师如何指望你俩?”
岳不群一挥衣袖,转身离去,岳灵珊赶忙紧随。
天光渐暗,夜雨潺潺,岳灵珊点燃灯烛,见岳不群不再生气,好奇询问:
“爹爹,罚六猴到思过崖一个月,是否太重?”
岳不群闻言,心道女儿也长大,有些话,也可对她诉说,不然每日懵懂,成何体统?
他放下手中茶盏:
“你可知,这归剑入鞘的招式,实则剑宗之招。
虽不知陆大有从何习来,还是自悟而出,都应反思一二。”
岳灵珊听后,心中暗惊,原来其中竟有这般隐秘,她决定明日就找机会,将实情告知令狐冲。
她深知令狐冲极重情谊,可越深知,便越怕令狐冲误入歧途,心中暗气:
“这六猴每日玩笑嬉闹,没心没肺,莫要将大师兄带坏。”
岳不群显然明白女儿心思,脸色微微一笑。
可又想到华山派因剑宗、气宗之别,实力骤减,引得江湖上无数人窥探,他心有急迫,但又无力改变。
他想守住祖宗基业,想重振华山,可实力不够,只能在心中连吐:难、难、难。
雨越下越大,雨水从瓦片滑落,在陆锋的房檐下,侵蚀出一个个坑洞。
令狐冲正对陆锋不停叮嘱:
“六猴,你这一月在思过崖,可不能落下修行!”
“是啦,是啦,大师兄,我会日夜苦修的!”
“那猴儿别带去思过崖可好?”
“不成,不成,本就寂寞,若是没了小金陪我,日子可怎么过?”
令狐冲听着陆锋回答,有些憋闷,六师弟这几日实在愈发散漫,只盼望真能在思过崖改过自新。
两人未点油灯,听着雨声缓缓入眠。
第二天,雨还在下,只是雨势略小,若要去思过崖,这路实在难行。
可华山派是名门正派,自有规矩,已经定了惩罚,便不可更改。
陆锋将蓑衣披好,发现劳德诺已在山门等待多时。
“六师弟,这些米面可够你一月食用,若是喝水,半山有一水潭。”
他以将陆锋所需米面咸菜备齐,放入四大竹筐,只是并无腊肉熏肠,皆因去思过崖乃是惩罚,而非郊游。
陆锋本以为令狐冲会陪他上思过崖,没想到是劳德诺这叛徒陪他。
他忍着杀意,笑对劳德诺行了一礼:
“多谢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