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耸耸肩：“现在发现也不晚，谁让你这么招人看呢。”
田慧轻哼一声，假装生气，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一叠文件假装翻看。
其实她心里乱得很。
忙了一整天，还是没能打通江锦文那边的门路。
此刻，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
仿佛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孤独、焦虑、压抑，全堆在胸口。
王羽看在眼里，轻声道：“别熬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说不定就有转机。”
田慧一怔，心头忽然一暖。
“不行啊！”她声音微颤，“要是蒋敏敏和莫天祥抢先拿下江锦文，咱们就彻底被压死了！”
“你以为我不想睡？可一想到你被她踩在脚底下，我就睡不着！”
王羽静静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眼里的锋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见的柔软。
他有点意外，原来田慧也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温和：“至少你现在说出来，心里应该轻松点了吧？”
“嗯……好像真是。”
田慧不自觉地笑了，发现王羽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他是在……哄我吗？
两人目光交汇，空气悄然升温。
“那个……你先去休息吧。”
田慧忽然慌乱地转过身，耳根泛红。
王羽却依旧从容：“别急，事情总会解决。你有本事，也肯拼，江锦文要是个聪明，自然会找上门。你要信自己。”
田慧听了，忍不住笑出来：“真希望你说的能成真。”
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鼎盛集团销售部副经理田慧吗？我是江医药集团董事长，江锦文。”
“江锦文？”
田慧呼吸一紧，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江……江总，您、您好！”
她声音都在抖，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喉咙。
怎么可能？！
云城赫赫有名的“药王”江锦文，居然主动打给她？
王羽刚才那句话……竟然真的灵验了！
她下意识地望向王羽。
“看我干嘛？”
他故意问，心里却了然！
江锦文果然没让他失望，动作够快，够果断。
这说明，这人靠谱，也懂分寸。
但是田慧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王羽嘴巴像是开了光。
“田总，明天傍晚方便吗？”江锦文直接开口，“有个合作项目，想当面跟你细聊。”
田慧心跳如鼓，激动得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江总，我有空！随时都可以！”
“好！”江锦文笑声爽朗，显然心情极佳。
他最怕的就是田慧没空。
否则，他只能亲自杀去鼎盛，当面找王羽了。
但田慧忽然想起什么，语气迟疑：“江总，我听说您已经和我们销售部的莫天祥接触过了，是不是马上就要跟他签合作？”
江锦文轻笑一声：“这些消息传得挺快啊。不过，我和莫天祥只是简单聊了两句，可没答应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