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睁开眼，茫然四顾。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墙壁，床头摆着检测仪，发出滴滴的声音。
消毒液的气味钻进鼻腔。
没有许岚，没有张娅，没有萧白墨……
眼前的小护士闹了个大红脸，拔掉他手背的针头，低头跑了出去。
“我怎么但医院了……”
就在他茫然不解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个猥琐的声音。
“啧啧，刚才你那一抓，颇有当年我的神韵啊，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这熟悉的声音。
秦飞扭头，果然看到了一张满是褶子的猥琐老脸，正嬉皮笑脸看着他。
看到他，秦飞也笑了。
“老祁头，你怎么在医院？”
老祁头叫祁擎苍，今年足有八十岁，是三尺福利院的门卫，头发全白了，却不服老。
以孟德自居，喜欢少妇……
当然这年纪也只有看看的份。
“蓝院长听说你住院了，她忙走不开，让我来看看你，我也顺便来看看腿。”
认识祁老头儿很多年了，从没有见他来过医院。
秦飞纳闷道:“你腿怎么了？是不是跟隔壁老王干架输了？”
“老王是我的对手？让他一只手！”祁擎苍吹胡子瞪眼，随即，又一脸回味，“四里桥医院果然名不虚传，这里护士真漂亮，那腿……啧啧……”
秦飞笑了，原来真是看“腿”来了……
“蓝姐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蓝院长给你打电话，是个女人接的，说你跟人打架住院了，蓝院长很着急，昨天还来过，你晕迷不醒……”
“昨天？我在医院多长时间了？”秦飞赶紧问道。
祁擎苍摇晃着脑袋，不齿道:“三天了，你说你小子太不争气了，平时跟我学的功夫都忘了？
还让人干医院晕了三天，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丢人！”
秦飞没法跟他说自己的经历，眼珠子一转，道:“蓝姐让你来看我，你不会空着两个爪子就来了吧？”
“哪能呢，老祁我是这种人？”祁擎苍郑重其事的拿出了一个果篮，“看！老祁我是讲究人！”
秦飞看着篮子里的一个苹果，哭笑不得:“你就拿一个苹果糊弄我啊……”
“本来不是一个，后来我看你的主治医生不容易啊，反正你也睡着，我就帮你送了出去……”
老祁头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
秦飞忍住好笑:“医生三围多少？”
“95，54，95……”
“滚！”
老少二人说笑打屁了好一阵，秦飞郁闷的心情消散了不少。
只是心里总有点空落落。
“还有谁来看过我吗？”
秦飞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国色天香的脸。
萧白墨……
“没啦，你瞧瞧你这人缘混的……真不咋地……”
老祁头又是摇头晃脑，顺手拿起来果篮里的苹果，一口咬掉了大半。
八十岁的人了，牙口这么好，红光满面，吃嘛嘛香。
秦飞眼中闪过了失望。
老祁头快速炫完了苹果:“对了，倒是有人来过。”
秦飞眼睛一亮:“谁？”
“马老六，他听说你住院，吓得马上跑来看看你，看看你还能不能还他钱……
不过你别怕，下次要是有人找你干架，我罩着你！”
老祁头拍拍干瘦的胸脯，一脸的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