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布木布泰却仍然有些犹豫,毕竟那顺治小皇帝是她的骨肉,这可是拿她亲生儿子的性命在赌博冒险啊!
多尔衮见状,只好又开口说道:“如果太后实在不放心,我倒是有一个让太后安心的办法,咱们可以把皇上暂时转移到其他的营帐之中,不让那郎中知道他是在给皇上看病,如果只是一个身份普通的病人,那郎中总归不会起什么恶心歹意了吧!”
布木布泰听闻此言,感觉多尔衮此法也确实要靠谱一些,那汉人郎中毕竟身处清营,是大清的奴隶,他或许会豁出性命去谋害大清皇帝,但总不至于会豁出性命去谋害一个普通的满人。
“好吧,那便依睿亲王所言吧!”
见布木布泰终于松口答应,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当即便按照多尔衮的提议去做安排,把顺治小皇帝转移到了一处普通的营帐之中,而后把那名汉人郎中也给带了过来。
郎中身处清营之中已非一日,所以已然不似当初那般惶恐,而且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一旦进入了状态,倒是显得颇为镇定自若。
望着躺在床上的孩子,他不禁微微蹙眉,这孩子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情况似乎有些糟糕,不过当他仔细观察了孩子的面色,又搭脉许久之后,紧皱的眉头却是随之舒展开来,微微吐了口气。
换上普通服装的布木布泰站在一旁,显得颇为紧张,方才在郎中为福临诊治的时候她连大气都不敢出,知道看到郎中起身,这才忍不住上前询问:“先生,我的孩子到底生的什么病?能不能治好?”
郎中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没有直接回答布木布泰的问题,反倒是眉头微蹙着开口问道:“有件事情我还需要确认一下才能下定论,这些天你都给这孩子吃的什么药,可否给我看一看?”
布木布泰自是当即点头,吩咐人去把这些天福临吃的药给取了过来。
郎中只看了一眼,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点头道:“如此我便可以做出诊断了,这孩子本无大碍,不过是舟车劳顿,风寒侵体,只可惜没有及时得到正确的治疗,这才把病给拖重了。
还有,你们这些天给他吃的药也颇为不妥,这哪里是治病的药啊,这简直就是毒,不仅对改善病情没有半点儿帮助,反倒还伤了孩子的身体!”
此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顿时面露惊愕之色,因为这药可是太医们开的,太医们就算医术不精,也不至于给皇上开毒药吧?
“一派胡言!”
人群中,当即便有一名老者忍不住开口怒斥,指着这名郎中道:“你这庸医,到底会不会治病?你也算郎中,我看你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这个急了眼的老者正是清廷太医院之首,也是给皇上开方之人,听闻此人竟然说他给皇上开的方子是毒药,他哪有不急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