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名女子顺利成为了一名应天科技学院的学生,但是她贱籍未脱,教坊司又如何肯轻易地放过她?她也只好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赎身。
本来教坊司这边收了银子,按理说这事儿也就该到此为止了,但偏偏正赶上了朝中某位高官玩腻了教坊司里的庸脂俗粉,就想找个新鲜,他之前参与过应天科技学院的开学仪式,见过里面的那些清纯脱俗的女学生,对此一直都念念不忘。
正是为了满足他的癖好,教坊司便把主意打到了这女子的身上,不仅收了银子也未给她脱去贱籍,反倒逼她以应天科技学院学生的身份继续接客。
结果这个头儿一开,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朝中有此癖好者可不在少数,这南京城中的达官显贵们谁不想尝个鲜?
教坊司及其背后的礼部官员们顿时便嗅到了商机,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之下,也变得胆大妄为了起来。
起初,他们还只是想方设法地搞了些应天科技学院的名额,把教坊司的女子送入学院之中,算是给这些女子包装了一个应天科技学院女学生的身份。
但应天科技学院的名额紧俏,自是难以满足朝中官员和城中权贵们日益旺盛的需求,因此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良家女子的头上,开始想方设法地逼良为娼,时至今日,已经发展成了一条完整的犯罪产业链。
钱谦益听完了吕振东所念内容,早已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冷汗再次布满了他的额头。
尤其是当他听到吕振东念出“……礼部官员暗中支持教坊司将应天科技学院中的女学生逼良为娼……”之时,更是宛如一道惊雷在他的耳边炸响,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直感觉天都要塌了。
这些人竟然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对钱谦益而言简直都是耸人听闻,他实现想不通,这些人是怎么敢的?
这应天科技学院乃是陛下亲自下旨开设的,是陛下重点关注的,而且还关乎朝廷育才选士,任谁能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这应天科技学院的头上?
这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可关键是这些胆大包天之人竟然都出自礼部,他身为礼部尚书,自是难逃干系,现在这情况对他而言,简直就是黄泥烂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他倒是想说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可陛下也得信啊!
钱谦益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直接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叩首高呼:“臣有罪,臣身为礼部尚书,属下官员竟做出此等胆大包天、耸人听闻之罪状,这皆是臣失察之罪,是臣无能啊!”
朱胜机听闻此言,不禁心中冷笑,这钱谦益倒是精明的很,想用一个“失察之罪”就把自己给摘干净,哪有那么容易!
“钱爱卿,你这是做什么?”
朱胜机表面上却是故作惊讶:“快起来吧,朕今日把你找来,可不是要问罪与你,而是希望你来帮朕一起处理此事!”
此言自是大大出乎了钱谦益的意料,他本来还正想着如何给自己脱罪呢,哪成想陛下竟然说压根儿就没打算追究他的罪责,难道陛下竟然如此信赖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