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江北那些乌合之众,对本王而言,不过易如反掌,你等,尽管拭目以待便是!”
朱胜机锐利的目光扫向钱谦益,语气中暗含警告,也透着一股阴森,“打仗的事情,用不着你们礼部来操心,把心思多放在自己的差事儿上,手伸得太长了,对你没好处!”
钱谦益直感觉自己好似被朱胜机宛如寒芒一般的目光刺穿了一般,瞬间从头凉到了脚,脑门儿上也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他一缩脖子,赶忙躬身请罪:“臣知罪,臣定当谨记殿下教诲!”
“嗯。”
朱胜机轻哼了一声,随即对他摆手道:“如果没有别事儿,就退下吧!”
“臣,告退!”
钱谦益如蒙大赦,赶忙躬身行礼就要告退。
然而还不等他转身迈步,就听到身前再度传来朱胜机的声音。
“等等!”
钱谦益刚刚落地的心瞬间便再度悬了起来,只得硬着头皮拱手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这几天里,你带领礼部,牵头操办告天大礼,以及为先皇发丧的事宜,还是尽心尽力的。”
朱胜机开口说道:“本王有意擢升你为礼部尚书,兼领内阁,不知你可愿意?”
听闻此言,钱谦益顿时如同石化般愣在了当场,这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他实在是毫无心理准备,以至于他都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难道钱大人这是不肯答应?”
直到朱胜机再次开口,钱谦益才终于回过神来,赶忙深施一礼道:“微臣岂敢,臣定当尽心竭力,绝不辜负殿下之信赖!”
“嗯,这便对了!”
朱胜机面带笑意,微微点头,“回去候旨吧!”
在朱胜机这儿挨了一个巴掌,却又得了一颗甜枣儿,钱谦益美的鼻涕直冒泡儿,他沉浸于巨大的喜悦之中,早已有些精神恍惚,宛如喝醉了酒一般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内守备府,万分激动的内心久久难以冷静下来。
望着钱谦益离去的背影,朱胜机的脸上却是不禁浮现出一抹轻笑。
就这,还想跟自己玩儿心眼子?不过是一张内阁首辅的“空头支票”,便让这老狐狸迷了心窍,连北都找不着了!
对于钱谦益,朱胜机自然是不信任的,但许给他的“内阁首辅”,倒也不会反悔食言,只不过,这新朝的内阁首辅到底能有多少职权,可就得是朱胜机说了算了,这也是为什么要说,内阁首辅之职,是一张“空头支票”!
在澳洲,朱胜机乃是乾纲独断,一言九鼎的澳明皇帝,到了大明,自然也得按照朱胜机的规矩来办,又岂容内阁分权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