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立刻带着人,赶到老高旅馆,只见旅馆门口乌泱泱的,全是田家村的人,带头的正是田彪。
最近这两天,田彪就像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田大庆一直没出来,他要是出了事,自己也会跟着受牵连!
这些年来,田大庆的许多恶事,像金矿放火,偷袭黄明,都是田彪干的,万一田大庆在里面,把他给咬出来了,那可就完了!
眼见两天两夜过去,田大庆还没有出来,田彪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他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围魏救赵!
田彪夜里又闯进了田大庆家,对着田大庆的小媳妇威逼利诱,再加就床上谈心,两人谈了一个晚上,最终田大庆的小媳妇同意,说勘探队的郑明强奸她。
田彪这才组织了人,前来围堵老高旅馆,要求交人。田彪打的算盘是,让陈光明放了田大庆,他这边就放了郑明。
田彪看到陈光明来了,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一挥手,振臂高呼:“把强奸犯交出来!”
后面的人也跟着喊道:“把强奸犯交出来!”
田大庆的小媳妇怯生生地低着头,站在田彪身边,眼里噙着泪水,活脱脱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陈光明冷着脸上前,“田彪,你在这里搞什么鬼!快带着人散开!”
田彪大声叫道,“陈镇长,这些外地人,调戏我们村的女人,还想强奸田大庆的媳妇,必须要他们把人交出来!”
牛进波厉声呵斥,“田彪,有事说事,要么去派出所反映,要么去镇政府反应,你们这算什么事!”
“你说调戏都调戏了?调戏谁了?”
“他调戏我了!”田大庆的小媳妇从人群走了出来,话未开口泪先流,她抹了一把眼睛,“陈镇长,牛委员,勘探队的人,叫郑明,趁我在后山干活的时候,把我往林子里拉,还要强奸我!”
“多亏彪子发现,他才没有得手!”
陈光明眯着眼睛,盯着田大庆的小媳妇。她两条腿细细的,叉着腰,拧着头,凶狠地看着陈光明,活脱脱一个圆规。
这个女人,在阻拦茅山金矿复工时,冲在最前面,甚至不惜脱衣服露身子。
这个女人脸皮够厚,前脚和郑明在草地里滚,后脚就污蔑郑明要强奸她。
这时李锐也带人过来了,田彪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李所长,勘探队的人,调戏田大庆的媳妇,强奸未遂,我们要求把他抓起来。”
李锐一怔,看了陈光明一眼,又问田彪,“哪个人强奸?”
“郑明!就在老高旅馆里面!”
“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三天,金矿起火那天,在后山坡,我在果园里干活,他把我拉到了草丛了,就要扒我的衣服......”
陈光明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那天田大庆的小媳妇,明明是勾引,主动往人家身上爬,还说田大庆这方面不行,现在竟然说人家强奸她!
陈光明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田彪的用意。他肯定是想用郑明,来换田大庆出去!
陈光明咳嗽了一声,板着脸道,“既然是刑事案件,那就公事公办,李锐,你把当事人带到派出所,严加审问。”
李锐知道勘探队是陈光明请来的,他怔了一下,便把陈光明拉到一边,悄悄说道,“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陈光明故意提高了声音,为的是让田彪听到,“如果事实就是这样,那该抓人就抓人!我们,绝不允许大山镇的妇女被人欺负!”
“只要落实了证据,就把犯罪嫌疑人送到公安局,严惩不贷!”
田彪站在一边,有些懵圈。陈光明这个人是脑子有问题吗?勘探队的人不是他请来的吗?他为什么不维护那些人,反而要送到公安局?
如果是这样,把勘探队的人抓了进去,田大庆还是出不来啊,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田彪挠了挠头,厚着脸皮,凑到陈光明面前,“陈镇长,听说勘探队的人,都是您从外面请来的,咱还是给你留点面子。”
“这样吧,你把田大庆放了,我就不追究这事,怎么样?”
田彪眼巴巴地看着陈光明,等他着点头同意。
“这怎么可以,”陈光明正色道,“田大庆的女人被欺负了,我作为镇长,一定要替她讨回公道!”
“李锐!让田大庆媳妇进去指认,认出人来立刻带走!”
梅杰急了,拉着陈光明的胳膊道,“陈镇长,我们千里迢迢,来给你们干活,现在矿也找到了,活也干完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陈光明冷冷地道,“梅队长,我提醒过你几次了,让你的队员安分一些,不要碰镇上的女人,你可好,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