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声，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正是《发如雪》。
宋知意脚步一顿，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她偷偷用手指戳了戳许言的腰侧，然后用眼神示意他看向那个小摊位，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点点小得意。
许言也听到了，看着宋知意那“快看快看，是你的歌！”的雀跃表情，忍不住笑了。
他握紧了她的手，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眼中都带着同样的笑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自己的音乐作品，不再是唱片里的数据，不再是舞台上的表演，而是真真切切地流淌在陌生城市的街头，成为别人生活背景音的一部分。
这种被接纳、被喜欢的感觉，比任何数据报表和奖项都更让人感到踏实和自豪。
他们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但那首《发如雪》的旋律还在身后隐约跟随。
“感觉怎么样？许大制作人。”宋知意歪着头，调侃地问道。
“感觉嘛……”许言故作沉思状，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感觉这老板很有品味，下次出新歌可以考虑优先给他提供音源。”
“噗——”宋知意被他逗笑：“你想得还挺远。”
笑过之后，她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慨道：
“不过说实话，听到别人在放我们的歌，感觉真的很好。
就就像自己种下的种子，在别的地方也开出了小花。”
“嗯，”许言认同地点点头：“这说明我们做得不错。”
两人沿着广场漫步，聊着天，偶尔停下来看看路边有趣的店铺或雕塑。
宋知意已经完全把追问歌单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沉浸在这种轻松惬意的氛围里。
“明天音乐节，人肯定很多。”宋知意想象着那个场面：“你紧张吗？”
“有什么好紧张的？”许言语气轻松，“唱好自己的歌就行了，倒是你，明天混在观众群里，注意安全，别被挤到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宋知意心里甜甜的：“我会在台下给你加油的，许言同学。”
“那就先谢谢宋老师捧场了。”许言笑着配合。
他们在广场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鲁菜馆，吃了地道的九转大肠、糖醋鲤鱼，宋知意还好奇地点了一碗甜沫，尝过之后表情微妙，引得许言发笑。
吃完饭，两人又散了一会儿步，才慢悠悠地走回酒店。
回到房间，宋知意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
许言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
“累了？”他低声问。
“不累，就是觉得很舒服。”宋知意靠在他怀里：
“像这样出来走走，挺好的。”
“嗯，以后有空就多带你出来。”许言承诺道。
宋知意转过身，面对着他，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那我可记住了。不过许言同学，明天的惊喜，我还是很期待的哦？”
许言失笑，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好好看演出。”
宋知意捂着额头，笑着躲开。
她知道今晚是问不出什么了，但这份被刻意营造的悬念，反而让对明天的期待感更加强烈。
济城的夜晚宁静而温柔，预示着明天，将是一个充满音乐和热情的日子。
而对宋知意来说，更重要的是，这是她心爱之人的舞台，她将以最特别的观众身份，见证他的闪耀时刻。
想到这里，她对明天的到来，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