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觉得挺可爱的啊。”
“可爱什么呀，当时忘记让你重拍了！”宋知意假装生气地捶了他一下。
“行行行，下次一定注意，宋老师。”许言笑着躲开。
看着看着，翻到了在摄影工作室拍的那组纳西族服饰照片，尤其是那张“递花”的。
宋知意看着照片里两人对视的眼神，脸颊微微发热，小声说：“这张确实拍得挺好。”
许言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主要是人好看。”
宋知意耳朵更红了，用手肘轻轻顶了他一下，心里却甜丝丝的。
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有点享受这种被他调侃和逗弄的感觉了。
登机后，依旧是并排的座位。
飞机平稳飞行后，宋知意拿出眼罩准备睡觉，许言则继续用平板电脑处理一些工作邮件。
飞行中途，飞机突然遇到一股较强的气流，剧烈地颠簸起来，机身发出嘎吱的声响，机舱内响起一阵小小的惊呼，头顶的安全带指示灯也叮地亮起。
若是以前，宋知意肯定会紧张地抓住扶手。
但这一次，在机身晃动、灯光闪烁的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在黑暗中精准地寻到了许言放在扶手上的手，然后紧紧地握住。
她的手心有点凉，带着点紧张的力度。
许言正在看邮件，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和手背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弄得怔了一下。
他侧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宋知意虽然戴着眼罩看不清表情，但紧抿的嘴唇和用力握住他的手，暴露了她的不安。
他立刻反应过来，没有一丝犹豫，反手就将她的手牢牢包裹在自己掌心，然后坚定地、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那温度仿佛带着安定的力量，透过紧密相扣的指尖，缓缓传递过去。
宋知意感觉到他回握的力量和十指交缠的亲密，心里那点因为颠簸而产生的慌乱，瞬间就被一种巨大的安全感取代。
她甚至往他这边又靠了靠。
许言感受着掌心柔软的触感和她依赖的小动作，心里软成一片。
他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没事，正常气流。”
颠簸持续了几分钟，逐渐平复。
机舱内的灯光重新亮起，广播里传来机长安抚的声音。
但他们的手，依然紧紧地十指相扣着，谁也没有先松开。仿佛这是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一种在共同经历了一段旅程后，自然而然形成的依赖和联结。
直到飞机开始下降，准备降落南城机场，空姐过来提醒调整座椅靠背，两人才不得不松开了手。
取完行李，站在机场到达厅，又是到达熟悉的南城了。
这也宣告着旅行的彻底结束和现实生活的回归。
许言推着两个行李箱，很自然地看向宋知意，说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宋知意的心轻轻一跳。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家”是哪里，是他们一起住过一段时间、留下了许多回忆、并且刚刚被赋予了新意义的那个公寓。
她没有丝毫犹豫，脸上绽开一个清浅却无比真实的笑容，点了点头：
“走吧！”